会说——从第一次你就这样，只顾着自己高兴，不管我的痛苦。

    薛臻只得厚着脸皮解释——那时我也是第一次，紧张的很，不知该怎么安慰你，只想我对你爱入骨髓，你必定也是一样，所以才拿我的快乐来哄你。其实男人的第一次也是很痛的。

    小水分不清他是不是痛，因为他用狂吻吻晕乎了她的头脑，于是他蛟龙摆尾，猛虎下山，饿狼抓羊，猎豹狂奔……

    她不记得自己是何时睡着的，只知道醒来时全身酸痛，望望窗外东方已经发白。

    肚子里叽里咕噜一阵翻江倒海，糟了，要赶快去茅厕。

    清水抬起薛臻圈在自己腰间的手臂放在枕上，轻轻退出被窝，捡起地上的衣服一看，已经是凌乱的不能穿了。只得打开衣橱，随便拿出一件皇后的衣服套上，就要往外跑。

    “去哪？”懒洋洋的声音传来。

    清水借着外面发白的天色，仔细看看才知道薛臻一直注视着自己，那刚刚穿衣服的过程不是都被他看到了？

    来不及脸红，肚子里又是一阵异动：“唔，去茅厕。”

    “也好。”薛臻微微叹息。

    去茅厕跟也好有什么关系？

    清水来不及细想就冲了出去。

    清早，天还没有大亮，偌大的庭院中笼罩着薄薄的雾气。

    清水身穿一套大红宫装十分惹眼，三千青丝披散，柔顺黑亮。

    “啊……鬼呀。”一个老嬷嬷凄厉的嚎叫声响起。

    “皇后……皇后娘娘显灵了……”老太监嘶哑的配合着。

    清水吃惊抬头，大敞的宫门外两个值夜的宫人瞠目结舌的盯着自己。

    糟了，被人发现了。

    来不及多想，先找茅厕要紧，大不了一会儿打出去，反正这里埋伏着很多玄冥教的手下。

    痛快的解决完问题之后，清水费力的整理好曳地长裙，还好她知道这繁复的裙子怎么穿。走在大理石铺成的小路上，脑中突然灵光一现。

    曾经也是在这种类似的小路上，一个梳着羊角髻的小女孩故作深沉的托着一名宫装妇人的后裙摆：“母后，小水乖不乖？”

    “乖，我们小水最乖了。”她含笑回头。

    然而当另一名宫装丽人出现的时候，小女孩搞怪的本性就暴露了。

    她悄悄跳过去踩住那人的裙角，随着哎呦一声尖叫，美人向右边倒去。然而小孩子毕竟体重轻，身子也不够灵活，摇摆两下之后向左边摔倒。

    大把簇拥的宫女、太监都傻了眼，回不过神来。

    一名年轻男子抢步上前，抱起了即将摔倒的小女孩。

    “父皇，咯咯。”

    “又调皮了，小坏蛋。”他慈爱的捏捏她细嫩的小脸蛋。

    清水顿住脚步，一滴泪掉落在面前的龙墩上，那时她年纪小个子矮，却总要逞强自己爬上去。

    锦绣宫门外传来嘈杂的脚步声，大批侍卫、宫女、太监蜂拥而至。

    “云儿……”一个颤巍巍的声音传来，众人自动闪开一条大道。

    清水抬头对上那一对满含热泪的眸子，曾经的英挺青年而今已是两鬓斑白。

    “云儿……真的是你么？”他颤抖着抬起手似乎要隔空抚摸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