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强行穿越机场封锁线的日军中尉大山勇夫,这个事件在日本军部激起强烈反应。这个事件给日军往上海增兵找到了借口。数日后,日本的海军陆战队立即增援上海,日本政府与参谋本部也秘密调派陆军在上海郊区集结,此一举动迫使国民政府将Jing锐中央军调往上海布防,大量化了装的保安队与便衣队也隐蔽地驻进上海市区。上海城里空气的火药味更加浓重,爆炸性因子一触即发。
容嫣就是跟着日本援军石原康夫再次回到这个他离开多年的上海。
他坐在石原康夫的车上,透过车窗的玻璃看窗外,看着他曾经那么熟悉的一条条街,一个个商铺,他曾经吃过饭的地方,他曾经喝过茶的地方,他曾经唱过戏的地方,那感觉百感交集。心里就象有一条悔恨的蛇在啮咬,
回到上海,他的感觉好象又回转来了,好象一棵重新种在故乡泥土里的树,重新开始萌芽。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感到自己仍然活着,仍然有心的存在,不然胸腔里不会那样剧痛如割。
他曾经暗暗的盼望着,从街上那些一晃而过的人流中,能侥幸看到他父亲或大哥的身影,不,或者任何一个他认识的人也好。但是一个也没有,那些慌慌张张忙忙碌碌的行人或难民们,就象掠过这世界的鬼魂,完全陌生,各不相干。
这一切都只是在容嫣的内心深处纠结。
他的表面上仍然是那样冷淡麻木。他不会忘记自己坐在一个怎样的魔鬼身边,他早已学会不动声色。
石原康夫对容嫣好一点了。
好的意思是指他不会再象锁狗一样锁着容嫣,有时也给容嫣一点自由的时间,充许他在自己的卧室里走来走去,高兴起来的时候还可以提供点额外的毒品作为奖赏。容嫣有时也有单独外出的时候,那是由石原康夫的警卫带着他,用一辆黑色的轿车送他去某位垂涎于容嫣美色而石原又极想讨好的重要人物那里,这种人有些是对男人本身有兴趣,有些纯属一时兴起,感到好奇,想尝尝新罢了。当然,这样的情况并不太多,所以石原对容嫣算是很好的了。
石原带着容嫣来到上海后没几天,日军与上海的保安队就在上海北站与宝山路一带接上了火。接着事件持续扩大,八字桥的持志大学附近,中日双方交火更直接了,然后日军陆战队司令部,迫不及待的挂出了全军作战的战旗。紧接着停靠在黄埔江与长江水域的日本舰队,向着上海市区万炮齐发。
容嫣有时候会随石原康夫去他在上海的临时办公室。他穿着女式的日本和服,长发用银丝带系在背后,低眉垂目的坐在车里,有时车经过司令部的广场,那里纠集着一些日军警卫,有时还有一些在巷战中抓到的中国伤兵,让这些日本兵当枪靶子作练习或取乐用。枪声与惨叫声不时传来。
有些中国伤兵惊鸿一瞥,看到日本人车里的他,只把他当作是个日本贵妇,反正豁出去了,个个臭婊子烂婊子的破口大骂。有人还在高叫,让他快点下车让大爷们快活快活,日本男人的*太小,恐怕满足不了他。这种叫骂往往都是以一声惨叫收场。日本警卫的刺刀很快就贯穿了中国人的胸膛。每当遇到这种情况,容嫣都会紧闭上眼睛,发挥他的鸵鸟政策,尽量不要去听不要去看不要去想。因为他恐怕自己就会呕吐,就会发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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