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对庄俊的家庭状况和生活经历没有一丝同情心,竟如此残忍地不肯为他说一点好话。
他们这种架势,分明就是想搞些噱头,给探员泼脏水,使大家更加同情庄俊。
赵苏漾在网友上传的视频中看到,岑戈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面对摇摇晃晃的镜头。特写中,他的脸瘦削而英俊,眼中毫无胆怯和彷徨,微微蹙起的眉头使他的表情变得严肃而充满压迫感,镜头此时后退了一些,恐怕是那个气势汹汹拿摄像机的人退缩了一下。
只见岑戈侧身按了一下电梯按钮,回身说:“如果你们关注凶手的过去、对他是否有一段悲惨的经历感兴趣,请在他依法受罚后再去挖掘,而不是在受害者鲜血淋漓、尸骨未寒的时候。说残酷一点,我可以接受有的脑残天天被各路罪犯编的故事感动得以泪洗面、恨不得以身饲虎,但那最好是在罪犯被挫骨扬灰之后。”
他说完的时候,电梯门刚好打开,他头也不回地走进电梯,留给镜头一个缓缓合上的门和模糊颀长的背影。
说实话,赵苏漾听得很爽。
有一个人恐怕也听得很爽,于是那条“Well done”的短信又发到了岑戈手机上,和以往不同,还多加了好几个“!”。
听说一琴难得晚上没值班,赵苏漾就同她煲起了电话粥。把这事跟她细细描述了一遍,她果然站在了岑戈那一边,说:“那些网友长没长脑子啊,要常莞的父母收养庄俊的女儿?不怕庄俊的女儿遭虐待么?若是我女儿被杀,杀人犯的女儿落到我手里,我出于‘母爱’,非杀了她让凶手尝尝失子之痛好吗!”
“如果庄俊当初划的是那些网友的车,他们肯定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了,更别说是杀了他们的女儿。事情没发生在自己身上,当起圣母来总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标榜自己的心地善良,满足自己对‘看,我就是这么高尚的人’的意.yIn。”赵苏漾刻薄地附和道。
一琴忽然岔开话题问:“话说你办完了这个案子就得滚回普案处吗?”
“暂时还没。”赵苏漾有点得意地说,“听说我能以见习探员的身份跟岑戈去一个特案组学习实践,明天下午就出发。”
“哇!这是你第二次参加特案组了!啊不!是正式以一名探员的身份第一次参加特案组!”一琴高兴地说。
赵苏漾忽然谦虚地强调道:“见习探员而已……我连持枪证都还没有呢。”
一琴好奇地问:“发生啥震惊全国的大案了?”
“烽州池原省……”
赵苏漾还没说完,一琴就叫起来:“顿县四人头案!!你是不是要去四人头案!!”
“你知道啦?”
“当然,我也看社会新闻的好吧!”一提起这个案子,一琴看了看窗外一片夜色,有点毛骨悚然地跑过去拉上了窗帘,才坐下继续说,“炒得沸沸扬扬的,说头找到了,旁边附近挖了大半天,身体一直找不到,却找到了一个距今一千多年的古墓。哎呀,莫名其妙的,忽然就冒出四个死人头,真是吓人哪。烽州是最北边的一个州,古代很多大墓都是在那里被挖掘出来的,因为年代久远陪葬品很多,盗.墓贼也多。还有人专门发了一个帖子,里面有地方志原文,说古墓发现的地方在Yin阳学中叫‘养尸地’,这在丧葬风水中是最为恐怖、危险和忌讳的墓地。那四个人是去盗.墓,遇到了尸变,被粽子吃得只剩下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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