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我不知道。”

    她当时是真的不知道，因为有轻微的脸盲症。经过小马哥提醒，才想起来，这个姓马的，就是当时和表弟下楼时遇到的那个。

    宋央坦白自己是脸盲这一事实。让他不必领情。

    然而这小马哥却拒绝相信，宁肯活在自己的幻想之中，一心认定宋央对他很温柔，绝对不是因为脸盲而是因为怕他难堪所以假装失忆。

    这大清早又在体育馆遇见了。

    宋央跑步的时候，发现那小马哥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在外边看了一会子。

    次日全体学生返校，宋央出来晨跑时，竟然在路上遇到了马文思。人家似乎比她还讶异：“是你！好巧。”

    发生一次，可以是巧合，如果连续发生一星期，宋央便忍不住猜测，这个人是不是在路上等着自己。

    总之事情变得有点迷。

    此间上官瑾回来之后，就被杨多丽抓去搞补习。教室里搞不好会吵到别人，所以这小小学习委员带她去了馨园，在那石凳石桌上给她从基础知识撸起。上官瑾一脸无谓，刀枪不入地坐在那里，杨多丽兢兢业业，希望能找到转学生身上的突破口，把知识从那里灌进去。

    奈何这人毫无破绽。

    搞得杨多丽屡次扶额叹息。

    宋央带班上的合唱团去音乐教室排练时，路过馨园，难免忍不住向她们坐的地方多盯几眼，蓝毛一直懒洋洋，事不关己的样子。她将队伍带进去，等排练情况稳定之后，她就出来训这个转学生。为了弥补甩给杨多丽这个大麻烦造成的心理愧疚，她先去买了杨多丽最喜欢的酸nai，顺带给蓝毛捎了一瓶“药”，让辛劳的学习委员喝着酸nai稍事休息。

    自己则把蓝毛叫到了不远处的树荫下。

    “你怎么回事。”她当然没好气。

    蓝毛笑一笑：“什么？”

    “人家好心好意给你补课诶。”宋央叉着小腰，“你那是什么态度！？”

    上官挑挑眉头，“我应该是什么态度？”

    “你答应了我，这一个月……”

    “我只答应你一个月不逃课。别的我没承诺过。”蓝毛拧开她买的饮料，递上去，“你喝。”

    “我不喝。是给你的。”宋央摇头，“上官同学，你不能对不起多丽同学的付出。你知不知道她的时间多宝贵？”

    上官瑾复又把那盖子旋上，脸上似笑非笑：“你要我好好学，也简单，你来带我。”

    “我没有时间。”宋央真诚地说。

    上官靠在那棵树上，垂着眼睑看她，“那，晨练的时候，跟我一起。”

    宋央默了一默。这个不难。微妙的地方在于，每天早晨在男生宿舍和女生宿舍交汇处围追堵截的，还有一个马文思。

    如果特意约上蓝毛，那画面确实有点美。

    不过振华一直强调全面发展，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每天清早，多得是三三俩俩一起晨练的高中生。

    不要在意太多细节。宋央想，只要能让蓝毛好好学习，不要成为三年二班高考时的黑点。

    她郑重点了点头，“好。”

    一日无话。次日清晨，马文思在那里守株待兔时，看到宋央身边还多了一个人。这人长得和他差不多高，身形更纤长一些。看真切了知道是那天在童主任家里一起吃过饭的陌生人。说宋央是个小孩子的那个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