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的时候，便神智逐渐清明。

    这山里也不是没有普通人出入，他知道俗世里的那些普通人要穿衣服，要有名字。

    于是，如原剧情中一样，化成人形的蛇Jing首先给自己变化出一袭白衣遮身，风姿翩翩，不笑时，神色懒怠清浅，如同不食烟火的谪仙。眉眼微微一弯，便如同化了一汪春水，荡人心神。

    再又给自己取了一个仙气十足的名字，白素贞。

    “你看我这样可行？”白素贞问2575。

    [嗯。]2575看了一眼，白衣确实适合他，点了点头。

    白素贞又笑起来。

    白素贞对2575很亲近，大抵是陪伴千年情谊，自从有了神智，2575就存在于白素贞的认知中。而且，对于独自一条蛇修炼的白素贞，2575也是唯一可以说话的对象。

    ……

    白素贞在去找许仙报恩之前，还有个收服小蛇妖小青的情节。

    此时就正在刷这段剧情。

    青蛇不过五百年修为，却嚣张妄为，挑衅白素贞。

    剧情中，青蛇被白素贞收服之后，两人以兄弟相称，白素贞给青蛇赐名小青。退去乖戾嚣张的小青对白素贞忠心耿耿，也露出率性直白的一面。

    “……你出来看看。”

    [嗯？]2575望向主屏幕，白素贞手执一柄长剑，白色剑刃泛着冷芒，神色也带着几分戮气。

    他脚下一条青色巨蛇，颓然一动不动。

    刚才，2575的目光一直在剧本上，一时没太过在意剧情的状况，剧情中，青蛇本来就是在被白素贞吊打一顿之后才学乖。

    不过，现在青蛇状况有点不符合原的惨烈吧……

    2575连接了视讯，眨眼间出现在白素贞面前。

    白素贞见2575出现，脸上浮现出亲昵笑意，戮气消失无踪，“你看看，这蛇身你可否能用？”

    2575又看了一眼地上的青蛇，[你把它怎么了？]

    应该说，主角你把剧情怎么了。

    “嗯？我废了它元神，这样便于你附身。”白素贞见2575表情没什么反应，又立刻道，“是不是嫌弃它修为太低，只是若是修为太高的妖物，你难以控制。还是说，你……不喜蛇类？”

    [不是。]2575顿了顿，[谢谢你。]

    青蛇的元神被废，虽然五百年修为还在，但没有了神智，就等同于山野间的一条普通的蛇类畜生，不顾它的话，很快就会死去。

    “那你试一试？”白素贞目光露出几分期待。

    也许，真的可以试一试……

    2575可以算是和白素贞一起修行千年，这个子世界那些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天道运行，2575琢磨出了几分。

    他伸手去触碰青蛇的额头，在快要触及时，2575停顿了片刻，又复闭上眼。

    手指继续往前探，可以……

    当2575再次睁开眼睛，被强制切换成了第一人称视角，在他的视线一角，地图监控，缩小的场景屏幕都还存在。但是，身体的沉重让他认识到，他已经拥有了自己的实体。

    尽管，是条蛇。

    但，更重要的是，当他附身在这个躯壳的瞬间，这个子世界的规则默认他替代原本属于小青的命数，原本不会被子世界规则影响的他，现在，他清楚感觉到自己受到了某些约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