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师了。”
沈江瑜嘿嘿一笑:“你说的对。可是拜师完了我得让大师教我吧?我还不知道雕刻是两三天就能学成的呢?”天长日久的事情,一时作弊能瞒得过去?在拜师这个坎上面作弊,他脑子没坏,手也没残。论技术,他并不觉得自己会比禇大师差,他缺在文化传承上面。
两人的争论将禇大师从赞叹中拉回了现实。他狠狠瞪了一眼邵辉,然后对着邵辉身边的青年说道:“小赖啊,你今天来的不巧,我们刚巧有事情,我让邵辉送送你。”
赖捷脸上一阵尴尬,但还是起身道:“抱歉,禇大师,冒昧打扰是我的不是。我自己出去就行了,不用小辉送。”
“你坐着,他坐着,你干嘛要走!”邵辉冲口而出的话,让在座的其他人全都目瞪口呆。
沉默了一会儿,沈江瑜率先站起身:“禇大师,看来您今天有些不方便,我先走了,改天再约。”
禇涵育挽留不及,小少年一溜烟就走了个没影。
啪!
桌上的杯盏往上跳了跳。禇涵育的脸色Yin沉地可怕:“小赖,不送了。”
赖捷赶紧站起来告辞离开。
这回邵辉没敢再说话。他还从来没见过师傅发那么大的火,一时间也有点发怵。只是他平时倍受禇涵育宠爱,倒也没怎么害怕。等过了一会儿,他见禇涵育不说话,忍不住就问:“姨夫,你情愿收一个不认识的小屁孩当徒弟,也不愿意把手艺传给自家人?!”要说禇涵育不愿意收徒,邵辉能理解。毕竟师傅教徒弟,不比老师带学生,各种方面要Cao心的事情多很多,可是……
“难道就因为那个沈什么鱼的有钱?”
这话一出,连冯笛都知道不好了。邵辉是禇涵育最小的徒弟,也是最有天赋的一个,年纪轻轻已经颇有几件拿得出手的作品,在他那个年龄段里面排的上名次。邵家的家境也不错,邵辉的父亲又是禇涵育老婆的弟弟。各种条件加一起,别说冯笛平时都要让着邵辉,就连禇涵育的亲闺女,看到邵辉都让着半分。
可是冯笛让,并不表示禇涵育也要让。邵家能起来,其中禇涵育给搭了多少条线,禇涵育明白,他老婆明白,邵辉的父亲也明白。两家都是明白人,往来走动都客客气气,没想到出了个不明白的。
禇涵育其实并不意外邵辉的发难,听到他这么说话,面上也没什么。刚才那口气已经放了下去,他慢悠悠喝完一盏茶,才道:“如果我说,就因为沈江瑜有钱怎么样?”
说白了,穷人根本就不适合入这一行。禇涵育自己就算是有天分也有机遇的人了。以前的世道比现在要好一些,无论是木料还是石料,价钱都没有炒起来。就是这样,他刚开始练手,往里面贴了多少钱,只有自己清楚。
现在别说是一块玉石的毛料,就是一块木头,能适合雕刻的都价值不菲。说实在的,他就冲着沈江瑜那天拿了那么一小块鸡翅木练手,他首先就顺眼了。他不知道沈江瑜是什么来路,但是能让澹台大少爷作陪,还让刁家父子出面牵线,就是拿一块海黄练手,别人也说不出什么来。
邵辉顿时就噎住了。其实在他心里面,对禇涵育这个师傅兼姨夫的崇拜,比对自己的父母更甚。现在听到这么市侩的话,几乎不敢相信是从禇涵育口里面说出来的。
禇涵育的话还没说完:“你呢,以后也别跟我讲什么自家人不自家人的话。我姓禇,你姓邵,哪怕你叫我一声姨夫,我也不会替你父母来管教你。更别说,你带来的那个还是姓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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