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权当是做善事了。”陶承柏接过信,坐到床沿上,一张张地浏览。
“你说ZF都干什么去了?”
“当地ZF可能是财力有限还没有顾过来。”
“不是有很多慈善机构么?”郑陆趴到床上,拱着脑袋枕到陶承柏大腿上,把脸贴到他的腹肌上磨蹭。
“大概山区这样的学校太多了。”陶承柏腾出一只手去胡撸他的脖子。
“哎~~”郑陆哀而不伤地叹了一口气,然而叹完也就算了,并没有因此生出更多的想法。
天气一天天暖了起来,眼看着已经是三月底了,郑陆的生日就要到了。陶承柏本来计划着要给郑陆好好过一个特别的生日的,然而计划最终没能实行,这天下午回K大的路上,陶承柏接到陶承业的电话,一个晴天惊雷:姥爷不行了,让他赶紧回家。
陶承业声音听着很干涩,仿佛之前狠狠哭过,说姥爷是突发性脑溢血,医院刚才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了,快回,晚了就怕要见不着了。陶承柏愣在了当场,直着眼望着前方的绿灯,在一片喇叭的疯狂催促下才回过了神。陶承业电话里交代他不要自己开车,坐飞机回。然而当天晚上郑陆没有等到陶承柏回家吃饭,陶承柏当时直接拐上了高架顺着京沈高速一路往锦绣的方向飞驰而去了。
陶承柏午夜的时候回到了锦绣,然而并没能见上姥爷最后一面。他刚进环城路就开始打电话,陶承业接了电话只是一个劲呜咽着不说一句话,陶承柏心中一凉,就知道是晚了姥爷没了。一路上紧瘪着的一口气终于松了劲地吐了出来,他把车斜靠在路边,人歪在椅背上,眼泪哗哗地就流了下来。慢慢地抑制不住,终于趴在了方向盘上,像个委屈的孩子一样伤心地大哭起来。
口袋里的手机又响了,是郑陆,他一路上怕陶承柏情绪不稳定开车有危险都不敢给他打电话,中间只打过一次,安慰他:不要急,姥爷会好的。
陶承柏接了电话,一出声就是泣不成声:“郑陆……姥爷没了……我晚了一步。”
郑陆立马就红了眼睛,还要去安慰他:“承柏,你别难过。”说完,郑陆眼泪就掉下来了,跟电话那头的陶承柏一起哭起来。嘴里还一个劲地让他别哭了。
姥爷虽然不是郑陆的亲爷爷,但是从小就在他跟前长大的。特别是小学的时候,经常去姥爷家吃饭睡觉,暑假更是一住就是好多天。现在跟着陶承柏更是把他当成了自己亲姥爷看待。
以后就看不到了让他如何能不伤心难过。他尚且如此,陶承柏此时是个什么心情就可想而知了。郑陆听着陶承柏在那头哭得伤心,心疼地眼泪直掉。此时便再也坐不住了,从床头柜的小盒子里拿了一沓纸钞塞进钱包,收拾了自己的小包,拿上充电器手机钥匙出门了。
郑陆拦了出租车直开火车站,买到了凌晨三点钟的一班车票。在安静冷清的候车室里,郑陆等了两个小时,中间给陶承柏打了五个电话,每次通话时间都很短,陶承柏已经在医院了,那边乱哄哄的看来是有很多人,但是陶承柏的声音至始至终都是那么悲伤,用伪装出来的坚强跟他说:我没事,别担心我。太晚了,你睡一会。
第二天早上七点半,和陶承柏一样一夜未合眼的郑陆到了锦绣。下车之前,他给辅导员打了电话,内容请假。然后给金成渝打了一个电话,让李孟铎给陶承柏请假,时间大概是一礼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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