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就开始了一段新的人生,同样值得坚持下去,活下去。”
“所以...后天开始我就展开了新的人生吗?”
“去了那边给自己定个目标吧,你很聪明,好好学习。”
杨清河沉默了,久久地凝视着他。
“怎么?”
杨清河忽的笑了笑,扯扯他衣角,“我能抱一下你吗?”
她没等他回应,主动闯了进去。双手牢牢的圈住他,脑袋贴在他胸口。
赵烈旭维持着刚才的姿势,不动。
她吸了口气,轻轻道:“谢谢你。”
他不语。
她脑袋动了动,“我有点害怕。”
“害怕什么?”
“很多很多,我说不清。”
他的手渐渐抚上她的肩膀,拍了两下。
两个人都沉默了,她窝在他胸口一动不动,他也不推开她,客厅里传来隐隐约约的广告声音。
他听到她逐渐凌乱的呼吸,似乎在努力调整自己,呼吸声有鼻音,她在吸鼻子。
赵烈旭摸了摸她后脑勺。
“我好想杀了他。”她哽咽道。
这是出事到现在,他第一次见她哭。
不是委屈,不是恐惧,而是十足的恨意。
她后来没再说什么,只是越哭越收不住,像是在倾诉过去的种种,也像在告别。
他活了二十几年,此刻,竟然觉得看不透这个小女孩。
她的心理年龄已经超出了她的真实年龄。
......
赵烈旭醒来的时候已是深夜,他拿过手机看时间,已经凌晨四点多,动动肩膀,骨头咯咯咯的响。
蜷缩在座椅上的小姑娘睡得正香,他忍不住凑过去想摸摸她的脸蛋,一摸,异乎的滚烫。
照理来说这会应该都散酒了,怎么还那么烫。
赵烈旭打开车内的灯,探了探她额头,像是发烧了,
听说最近流感严重,队里好些同事都感冒了,这晚上出来散个步怎么就中招了。
赵烈旭没叫醒她,直接开车去了医院。
凌晨四五点的医院,大厅依旧人挤人,小孩哭着闹着。
赵烈旭给她挂了急诊,杨清河烫红着脸,晕晕乎乎的跟着他走,脑袋重的要从脖子上滚下来了。
一量温度,三八点九。
医院挂水的座位有限,几乎爆满,等了快半小时才轮到他们。
赵烈旭一把抱起她往挂水的房间走,两护士推着小车跟在后面,捂嘴笑着,窃窃私语。
杨清河打了个寒颤,使劲往他怀里缩,说冷。
房间里打着冷空调,总不能因为她一个人说冷就让别人挨热,赵烈旭没办法,抱着她在座位上坐下。
他和护士说:“就这么挂水吧。”
杨清河半睁着眼,靠在他肩头,把手伸过去给护士扎针。
除了头有点晕,身体有点冷外,她整个人还是很清醒的。
杨清河贴着他耳朵,哼哼道:“一定是你有毒。”
赵烈旭知道她说是什么意思,睨她一眼,生病了还和他调皮。
“嘶——”杨清河倒吸一口气,护士连扎了两下。
护士说:“你筋脉太细了,不好找,忍一下。”
赵烈旭哼笑了声,“找不到就给她扎脑袋上。”
杨清河瞪他。
护士一笑。
......
折腾一早上,到家时已经九十点,赵烈旭和局里请了个假,挪了年假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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