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一沉,大手一挥,道:“不认识,谁啊?你的朋友吗?”
语气是浓浓的质问。
他很少去了解医院里的人和事,他只认识夏行思、黄医生和本科室里少数的几个护士。
朋友?虽然认识这么多年,但他和谢正鸣之间真的是一点友谊都谈不上。
他向来这样,对他好的人他会记得,会他不好的人他也不冷不热。
说是敌人?好像又有点过了,毕竟从一个小学、一个初中、一个高中、一个大学、一家医院这么过来的。
夏行思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实话实说道:“不是,只是认识又比较熟悉的人,他对我提起你,我以为你们认识。”
他只想把这个回答赶紧敷衍过去。
因为那个问题脱口而出后他又后悔了,院长一定是知道张诚悠在国外的那些事的,否则也不会让自己教导张诚悠。
当时他只是一时太气愤,因为这种事让他想起自己父母错误的爱情,想起自己是个不该出生的错误。
而他说起来充其量不过是张诚悠的同事朋友,却突然问这种家长或情人才会过问的问题,还让别人听见了,真是丢人,气氛又这么尴尬,他只想赶紧转移话题,就突然想到了谢正鸣。
认识又比较熟悉?
这回答莫能两可,张诚悠听来却暧昧的让他恼火。
这些日子以来,他看的出来,大叔是个喜欢独来独往的人,他也听那些护士说了,大叔一向都是这样,看上去冷冷淡淡,其实是最热心的,不管什么年龄段的人都很喜欢他,只是可惜他到现在都没有遇到合适的女朋友。
小护士说到这里时还惋惜地叹了口气,说:“同为女生我们都看的出来,以前那些女生根本配不上夏医生。”
谢正鸣?
他每天都跟着大叔,根本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是男是女?是干什么的?
大叔好像不愿多说他的事,神神秘秘的,哼……
明天,不,今晚我就回去打听。
张诚悠藏好情绪,这才露出笑容,像歌小老鼠似的看着夏行思,语气温柔地道:“大叔,不说这个了,我们吃东西吧。”
“嗯。”夏行思点点头,见他不多问,以为蒙混过去了,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低头继续吃东西。
张诚悠都看在眼里,不平衡的撇撇嘴角,却还是什么都没说。
点的菜最后还是都吃完了,荤菜大多是张诚悠吃的。
夏行思虽然不情愿,但他也知道要营养均衡,还是听张诚悠的话吃了少数荤菜,张诚悠对此已经很满意了,至少大叔开始听他的话了。
最后是张诚悠结的帐。
本来夏行思坚持要自己付账,他觉得自己身为长辈和晚辈一起吃晚饭,付钱是应该的,但张诚悠却说“大叔,如果你再要坚持付账的话,那明天我就告诉言宗那天早上我们在诊室里唔……大叔我喘不过气来了啊……”
剩余的话被夏行思扼杀在喉咙里。
但这话很有效,夏行思立刻不再坚持了,但张诚悠立刻挨了夏行思一拳= =
不过这一拳他挨的乐滋乐滋的,比捡到钱还开心。
在夏行思看来言宗是个无可挑剔的乖宝宝,虽然现在他和张诚悠不错,但他是没见到张诚悠的另一面,不知道张诚悠的嘴会对言宗说出什么话来,他可不想看到将来言宗用怪异的眼睛看自己。
当夏行思和张诚悠走出烧烤店时,一楼仍然是进来时的那几个汉子,还在喝酒划拳,只不过比来的时候,倒下去了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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