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有好奇,但他知道分寸,不该过问的还是不要问了难为别人比较好。刚才他是坐在客厅里,听到走道里有声响,而这个小区一层楼只有两户住户,温誉还在担心是不是什么小偷。
于是从猫眼张望了一下,发现是顾长行带着三个看着不好惹的男人。心里滑过法制频道里提过的黑社会什么的,就更担心了。这才开门想确认一下。虽然他也猜测会不会是朋友之类的,亦或者其实他也不知道万一真的像他想的那样而他开门又能帮到什么。
幸好,从顾长行的脸上没看出什么来,应该只是朋友了。自己的脑洞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了?
这边,顾长行从抽屉里掏出急救盒和新毛巾递给屈商和乔伍言,让他们把脸上的伤处理一下。相较如颜料盘一样青青紫紫的屈商的脸,乔伍言脸上说伤少但是重。半张脸都是血,血已经干了黏在他脸上,而血的源头是眉脚的看似被锐器拉开的大口字,看着触目惊心。
屈商动作纯熟地给乔伍言处理伤口,乔伍言面瘫着一张脸跟没有痛觉似的,任由屈商在他脸上擦血上药。
“不用去医院吗?”顾长行去厨房烧了水,端着几杯热水回到客厅。
乔伍言脸上的伤很快就处理好,屈商把乔伍言的腿架在自己的膝上,动作很是小心翼翼地给乔伍言卷裤腿,闻言回道:“恩,简单处理一下,还要去医院给他打给破伤风,腿也要上石膏。”
顾长行把水杯放在白色的木头小几上:“那我给你们找找衣服,等会儿我送你们去吧。”
屈商抬头,想要拒绝的样子。
但顾长行已经起身去房间找衣服,边走边说:“打针要紧,腿也不能放着一晚上不管,万一留下病根就不好了。”
屈商咽下要出口的话,和一旁站着递工具的寇鸣对视一眼,眼底闪过感激,对着卧室喊了一声:“以后你就是我兄弟了。”
寇鸣将手里的小剪刀放到一边,去找顾长行,留屈商和乔伍言在客厅相对无言。
乔伍言除了上车的时候开口说了名字,之后一直都没说话,人也有些恍恍惚惚的。屈商很是担心乔伍言的状态,所以他刚才也拒绝不了顾长行的提议。
只有当危难的时候,才能看得清人心。几个小时前,身无分文被赶出家门的屈商带着伤的不轻的乔伍言站在街头,手机打电话打得只剩下1%电量,平日里玩得好的几个全都支支吾吾吞吞吐吐的绕弯拒绝。也不是说没人愿意帮忙,但是那边刚应下就被家长给切了电话。最后还是寇鸣打电话进来,打听他们在哪里,然后赶过来的。
然而即便寇鸣来找他们了,并不代表寇家是支持他们的。世家背后的水太深,小一辈交好可是推说小一辈交情深,但如果寇家收留他们那就是站在屈家和乔家对面了。虽然寇鸣能够出来,一定意义上代表了寇家家长的态度。而从小就被作为接班人教育的屈商自然明白自家和乔家的能量,他们不得不连夜离开京城,一是不想连累寇家,二是家里的回过神找到他们的话,恐怕这辈子他们都无法相见了。
所以,寇鸣迟疑了一下,打了几个电话,看样子结果不太好。没想,最后电话也不打了,直接带着他们上了大巴,赶到S市来。直到快到寇鸣就读的S大的时候,寇鸣才打了个电话。
然后,半个小时多一点,他们就坐在这间装修温馨的房子里,喝着热乎乎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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