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水灵灵的大眼望了过来，一眼便能让人心都融化。

    魏妙元收敛了神色，悄声道：“刚才的幻境，万意他看到了什么？”

    他懵懂的摸了摸脑袋：“万意？那个飘着的厉鬼哥哥？”

    魏妙元点点头。

    可夜昙却摇摇头，歉然道：“道长姐姐，对不起，我、我也不知道，我能让别人产生幻觉，创造幻境，让他们见到心底最想见到的画面，但是我自己是看不到的。”

    诶？是这样啊。

    “好吧，没事了，”她微微一笑，轻轻拍了拍他的发顶，“没关系，这个不用道歉。”

    这样一来，她的秘密也不会暴露。虽然她不惧此事，不过能保密就保密，不然系统又出什么幺蛾子怎么办。就是有点好奇，万意到底看到了什么。

    想着，她甩了甩头。

    算了，窥探别人隐私做什么。

    夜昙摸不着头脑的点了点头，心中尚还茫然不解。不过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被转移了。

    “道长姐姐，到了。”

    他指了指前方一棵参天大树，那棵树高耸入云，干径宽阔，树冠浓密宽厚，犹如一把遮天蔽日的大伞。想来此树的年岁已然不小，给人一种苍劲古拙之感。就在树下，一朵雪白的昙花迎风绽放，散发着淡淡的荧光，纯粹而美丽。

    但她的视线全然被那棵树给吸引了。

    “这棵树……”了不得，这山上竟然还有个树妖，貌似已有千年以上的树龄了。

    夜昙介绍道：“茂林爷爷可照顾我了，我就住在他真身脚边。”

    “这座山叫什么？”

    “啊？茂林爷爷说叫……首阳山。”

    魏妙元大吃一惊。竟然叫首阳山，算算位置，好像的确是那个首阳山，传说中太清太上老君的道场。有句话叫‘日出之初，光必先及’说的就是首阳山。

    这里确实是一座得天独厚的山峰。

    夜昙带着他们逐渐走近，到了近前，他还朝古树挥了挥手：“茂林爷爷，我回来了。”

    一个醇厚的声音传了出来：“小昙花，这两位客人是……？”

    “茂林爷爷，我现在有名字了哦，我叫夜昙！”

    夜昙高兴的向古树炫耀。

    古树茂林笑声轻缓：“呵呵，好。”

    而后，夜昙才为他介绍魏妙元和万意：“这位姐姐，是个很厉害的道长，而且人很好，这个哥哥虽然是个厉鬼，但是他也心地善良，哥哥叫万意。”

    说完，他眨眨眼，扭头看着她：“道长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你喊我魏姐姐就好，我的道号是碧虚子。”至于道名，是不可以随意告诉别人的，只有最亲近的人才能称呼。

    夜昙也没多想：“哦，魏姐姐。”

    算起来，夜昙其实年龄比她还大，但他修成人形的年月却很短，性格纯真无邪、不谙世事，叫她姐姐也没错。

    古树的树叶被微风吹动，发出簌簌的响动。一声轻叹几不可闻，随风飘远。

    “夜昙，芝兰就快回来了。”

    夜昙蓦然睁大眼：“他、他怎么这么快？”

    茂林失笑道：“傻孩子，他说去隔壁的山头，你还真当他去了？”

    夜昙瘪嘴，表情很不愉快，郁闷的低下了头。

    “别怕，我在呢。”魏妙元安慰道。

    而且，他也不见得会伤害夜昙。

    夜昙有气无力的点了下头。

    万意取笑道：“还没见着影就蔫了，你这样哪能不被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