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双手双脚还在不甘心地扭动挣扎──却皆是徒劳无功,白费力气。现在他只祈祷,只祈求,这只狗畜生的智商能够低一点,再低一点,低到永远不要发现,自己身上,那个可以供它发泄欲望,一逞兽性的地方。
可是当夏季薄薄的衣衫被尖锐的利齿一把撕咬扯开,尤其是当内裤,这一层最后的屏障和保护都已然破碎成片,再也不见了的时候,骤然暴露的肌肤,与空气接触的温度,令人窒息的冰凉,以及某只发情畜生在他赤裸布伤的身体上不断垂涎流连,舔过滚过的恶心的舌头……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林烟浑身猛地一个机灵,随即不受控制地颤抖弓起背脊低低呜咽一声,不记得已有多少年未曾流出来过的眼泪,就这么忽地汹涌直下,肆意横流。
“莫清,你记着……你等着……”他急红了一双花眼美目,紧咬牙齿抑住抽泣,声嘶力竭,哑声叫着,“你居然敢这样对我……你个贱人居然敢这样对我!我不会放过你……死也不会放过你的!”
莫清已经疯了。
就在林烟感受到那个硕大滚烫,坚硬如铁,但却绝不是人类所该有的感觉的性器,已然蓄势待发,斗志昂扬地重重抵在了自己紧闭微颤的xue口的时候,他身体一僵终于再也忍耐不了地哇地干呕一声,那些曾经竭力掩饰的胆怯和惶恐,一直苦苦压抑的耻辱与屈辱,霎时间,全都排山倒海,来势汹汹地齐齐向他涌来,声天浩大铺天盖地,让他的无助和求助那么可笑而又那么赤裸地展现暴露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最恨的软弱在最恨的人面前,一览无余,无所遁形。林烟甚至决定马上就一头撞死在柱子上直接死了算了,也比活活忍受这种惨绝人寰的可怕酷刑要好。
但幸好林烟没有那么倒霉。还没有,那么倒霉。
砰砰──
房门被一枪崩开,而那只畜生,也在千钧一发,迫在眉睫之时,被及时地一枪崩掉,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一声便干脆地一命呜呼。从它体内瞬间迸发射出的燥热鲜血,不可避免地溅到了林烟全身上下大片大片光洁细白的裸露皮肤,和七零八落血痕纵横的红肿伤口。
林烟瑟瑟地抖了一下。哪怕连被这只狗畜生的血给溅到,他也都不可遏止地感到恶心作呕。危机解除后骤然空降的巨大安全感让林烟不禁身子一软眼前一黑,差点儿就要以头抢地而去,却及时被一个迅速欺身上前的Jing壮身躯给稳稳架住胳膊,提了起来。下一秒,一条丝薄透气的大毯巾也从天而降哗地罩住了林烟的整个身体──终于得救,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不算很熟悉但也绝对不陌生的男性气息。林烟知道这是谁,可对他实在没多少好感。毕竟第一次见面时那两扇毫不留情的重重的巴掌,实在算不上是什么美好温馨的印象回忆。
“还能走吗?”三下五除二飞快解开林烟手上和脚上的束缚(那里的皮肤基本上都惨不忍睹地磨破了皮,泛着血丝),将全身力气尽失几近半软的林烟妥妥架在自己强壮有力的臂弯和胳膊肘里,Jim的声音跟他的人一样冷。面无表情的面瘫,就连声音,也是不无例外的瘫。
林烟小喘口气摇了摇头,闭眼休息片刻,侧仰起脸,眼睛里划过一抹淡淡却不容忽视的期待,嘴里那么干,声音那么哑,可仍是固执地忍不住开口问他:“夏……夏昭时……呢?”
Jim微愣了愣。是没想到林烟在经历了这么一场非人非鬼,逼人欲疯,催人发狂的折磨苦难以后的第一句话,却居然不是破口大骂他来得太迟,也不是反转乾坤地报复莫清,而反倒是如此满心期待,满怀羞涩地问,夏昭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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