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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容贞知道,这件桉子还有诸多疑点,可问题是他拿不出证据,更不知如何劝说被捋了龙须,外表冷静,实则恨不能一刀解决所有敌人的天子。
皇帝一回京就下令彻查、彻查!彻查的结果如何?查出向来低调的慕容家通敌判国的罪证,查出慕容家窝藏包庇朝廷重犯,再加上买凶行刺皇帝,慕容家族的结局可想而知。
郑容贞在家中喝闷酒,平安来访,难得见他一脸凝重,问清是为何事后,平安不由陷入沉思中,片刻后,方喃喃道:「可是,郑兄,人总要为自己做错的事情负责。」
「不过……」平安双手放置于膝上,眼睛盯着酒杯,「我还是希望皇上不要把无辜的人牵连进去。」
随后平安对他憨憨笑了一下:「放心吧,郑兄,皇上很厉害,知道怎么做最好。」
正因为皇帝厉害才不能安心。但郑容贞心中的话又如何向眼前这个根本不明白个中缘由的人诉说?对平安而言,对便是对,错便是错,做对了需要表扬,做错便需要惩罚,可是这世间,哪里又有如此黑白分明的界限?
郑容贞只是对平安笑笑。不会想太多是福气,踏踏实实地过每一天,不会过多地去烦恼未来的事,别人的事,甚至是与自己完全不相干的事。
随后两人相对无言,宋平安见郑容贞还没能展颜,也不知该接着说什么。郑容贞一杯接一杯喝酒,觉得身边人似乎太过安静,斜一眼过去,见他局促不安地坐在那儿,不用多想便知道自己的情绪感染到这个容易为别人担心的老实人了。
郑容贞转念一想,放下酒杯,笑问:「平安,那日皇帝中暗器受伤时,在你耳边说了什么?比什么都管用啊,他一说完你就舍得放手了。」
郑容贞话里的调侃让平安双颊微红,不好意思地道:「没说什么,就是让我相信他,他不会有事的。」
「你相信他?」
平安认真地点头:「我相信皇上。皇上向我承诺过的事情,都一一办到了,他说他没事,结果他真的没出什么大事,不是吗?」
郑容贞只是一笑,不置可否,握住酒杯正要喝,忆起什么瞄了平安一眼,又放下,在他面前摆上另一个杯子,满上。
「一个人喝酒只能算喝闷酒,有人陪着才能喝得痛快。来,平安,陪我好好喝上几杯。」
平安还没饮完一杯,他便已经喝尽半壶,见他起身又抱来一坛酒,平安在他倒酒时忍不住拦住。
「郑兄,以前我就想说你了,酒喝多伤身,你还是少喝一点吧。」
郑容贞笑着挪开他的手,继续给自己倒满,「你不让我喝酒伤的是我的心,更何况,我孑然一身,无牵无挂,死了就死了吧,没什么可担心的。」
本就是一句戏言,说者无心,听着的宋平安却一脸大骇,蓦然起身两手死死捂住他的嘴,另一头对天絮絮叨叨:「老天爷,他是说醉话煳话傻话呢,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大人有大量大人有大量……」就差没把童言无忌这句话蹦出来。
双唇被捂的郑容贞一时哑然,差点窒息时才把他手扯掉,「平安你怎么神神叨叨的,这种话也能当真,那满大街不就是死人--」话没说完嘴巴又给刚扯掉的手捂上了。
宋平安惊慌地对他解释道:「这些话你可千万不能随便说出口,很灵的!」
郑容贞再次扯掉他的手:「要真这么灵我不知道死多少遍了!」平安一慌,又想捂上,被他手快地拦住。
「郑兄你别不信啊,是真的很灵。在狩猎场上,皇上就说了这样的话,结果你看,不到一个时辰就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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