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平滑,生了薄茧。她不自觉地微仰起脸。
程询展臂将她拥到怀里,手滑到她颈部,再托起她的脸。
怡君双唇微启,想唤他的名字,在同时,他低头吻上她的唇。
几息工夫的轻柔之后,这亲吻就变得焦灼热烈。
怡君莫名地慌乱紧张起来,更要命的是,她觉出他也一样,仿佛忽然间变成了莽撞懵懂的热血少年。
紧张兮兮,连呼吸都在颤栗的亲吻间隙,他将她抱起,转入寝室。
手忙脚乱了一阵,两人毫无间隙地贴合在一起。
他要她。予取予求。
……
情chao平息,程询没有退离,仍覆在她身上,深深浅浅的吻落在她面颊、唇瓣。
怡君环住他肩颈,微微侧头,看着他,带着些许不确定,轻声唤他:“知行?”
“嗯,我在。”
“知行。”怡君手臂收紧一些,泪水到了眼底。
他一手垫在她脑后,吻一吻她的眼睑。
她下意识的眨眼的时候,晶莹的泪珠沁出。要到这时候,她才能从如在梦里的恍惚、喜悦中清醒过来。
他吻去她眼角的泪,“是高兴,还是生气?”
怡君摇头,“心疼。伤痊愈了没有?”
“怎么知道的?”她送去药膳师傅的时候,他就知道,她到底是知晓了自己病倒的事,只是不知从何处听闻。
怡君如实道:“皇上不是曾派太医去那边么?刚好那位太医与黎王妃熟稔,一次在王府遇见,我诓了他几句,做出那边下人已经给我报信的样子,他就跟我多说了几句,反过头来叮嘱我,不要告诉娘。”
“鬼丫头。”程询莞尔,“没什么。只是在水里被利器刮伤了,又多淋了几次雨,就顺势躺了些日子。”
怡君才不会相信他这样轻描淡写的说辞,修长的腿收起来,左脚在他左腿寸寸游移,寻找着他的伤处,“到底伤着哪儿了?”手也落到他背部,慢慢摸索着,“太医说你还有几处轻伤,落下疤没有?你们那所谓的轻伤,也是粉饰太平的说辞吧?”
程询的呼吸一点点灼热、急促起来。“你这是在找伤疤,还是在点火?”他低低地问她。
怡君话没说完的时候,便察觉到了他身体的变化,这会儿面颊上又添一分绯红,言语却无赧然之意:“都有,不行么?”
“行啊,怎么都行。”他笑起来,身形动了动。
她难耐地轻哼一声,不自主地挣扎一下。
“想我么?”他撑起身形,语声更加沙哑,呼吸更加急促。
“想。”怡君藤蔓般缠住他,小声道,“但你得慢点儿。”仍像上次似的,她估计自己得散架。
“好。”
。
夜深了,怡君身体疲惫至极,却舍不得入睡,“我们好好儿说说话。”
“嗯。”程询把她搂到怀里,“想知道什么只管问,我如实招供。”
怡君的笑容透着慵懒,“在我这儿,自然是万变不离其宗,说说是怎么受的伤。”
程询把玩着她缎子一般的长发,语气松散:“那回是跟陆放一起,站在山坡上指挥着军兵救人,正吆喝得欢实的时候,山坡塌了,我们俩一块儿掉水里去了。水下被淹之前,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我撞上了鱼叉,挨了一下,陆放更倒霉,头朝下掉下去的,撞到了石头,晕了一天一夜才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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