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住吗?”他又问。
那人哆哆嗦嗦地念了一遍车牌。
“这车以后不准动。”陈敢压低声音威胁道:“听懂了吗?”
“知道了,知道了。”
陈敢一松手:“滚。”
黎昕忍俊不禁:“哎,我感觉自己像个黑帮大嫂。”
陈敢把包还给黎昕,漫不经心地问:“大嫂不敢让我亲一口?”
是随口调笑还是试探,可能陈敢自己也不知道,黎昕更不想去细究。
……
陈敢那之后就经常出现在A大。有时候在黎昕课上,有时候在别人的课上。
但在学校黎昕是绝对不跟陈敢说话的,陈敢有时候都觉得,那个晚上跟自己在床上翻云覆雨的黎昕,和这个衣冠楚楚一本正经的黎昕,根本是两个人。
黎昕有一天早课,一眼就在教室最后一排看到了趴着睡觉的陈敢。他打开花名册,忽然看到讲台上放着一张纸条,教室里五十几个人大概一多半都趴着睡觉,剩下的一小半睡眼惺忪,黎昕不动声色地打开,是陈敢的字。
内容看得黎昕害臊,抬头正对上陈敢玩味而挑衅的视线。
胆子真大。黎昕无奈地摇头笑了笑,合上了花名册。
不过代课还没有过多久,各高校都陆陆续续考完了期末,黎昕也放假了。
今年春节黎昕不打算回老家,父母得知后也不过问,只淡淡督促他是时候该成家立业了。黎昕左耳进右耳出地应了,城里一到春节就有大批人chao回家,空旷的很。
黎昕得闲,天天跑去陈敢家里厮混。
好处是黎昕跟陈雨寒混得很熟,周致久放了寒假,他爸妈在即将到来的庙会里找关系租了个摊,每天忙着进货,不怎么管他,所以来的也勤快。
陈敢常常凌晨两点从酒吧下班,回家看到他们三个挤在沙发上斗地主,陈小学在房间里睡得安稳。
大多数时候,陈敢回家只是因为需要一个地方睡觉。
可是自从黎昕常来,甚至久宿以后,陈敢回家的理由,不再只是因为需要一个地方睡觉了,而是,他想见一个人。
年夜那天,黎昕买了点食材回家,一进门发现地上全是水。他暗道不好,冲进洗手间一看,果然是水管爆了。
物业回家过年,街上过了九点连个人影都不见,黎昕没办法,打电话给陈敢:“你会不会修水管啊?”
陈敢半个小时就过来了,一进门看到黎昕蜷在沙发上,抱着双膝,像在一座孤岛上。
陈敢看了看没过脚背的水,道:“你这得多久没回家啊。”
“逛超市逛了一上午。”黎昕说:“回来就这样了。”
黎昕的公寓暖气比陈敢家要好太多,陈敢脱得只剩一件贴身工字背心。
黎昕淌水过去,目光凝固在陈敢筋rou紧实的后背。
修好大概花了半个小时,黎昕一边扫水一边说:“麻烦你了。”
陈敢接茬:“修一次20块。”
黎昕:“啊?”
“没钱的话可以rou偿。”陈敢忍着笑说。
黎昕飞奔过去扒了陈敢的最后一件衣服。
家里水漫金山,一片狼藉,黎昕便跟着陈敢回了建二胡同。陈雨寒和周致久在沙发上窝着看电影,陈小学在巷子口蹲着玩残雪,扔二踢脚。
回家还没坐多久,陈敢又被人喊出去办事。黎昕看着他急匆匆穿外套的模样,无奈道:“别人收保护费都是强取豪夺,你这还真的是行侠仗义啊。”
陈敢潇洒挥挥手,隐入门外的夜色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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