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数不清,重冥给了我一间。不过也难怪,自从二百九十九年前我被他下了缚仙咒之后,就回不到九重天了。我替他卖命,他自然要给我一个住的地方,不然这我的仇家这么多,指不定就横死街头了。如果我横死街头,那一定会登上镇邪所内刊的头版头条,然后上交到九重天,成为他们后几百年茶余饭后的话柄。
我拼命想坐起身子,可是腰-部以下像是没有了知觉。
干!重冥那王八羔子昨天到底做了几次!
不对,他中途还变身了来着,虽然只变了一点点,可是他下面的尺寸可不是闹着玩的,是真的会死人。
我掀开了被子,胸前却被啃出了山川湖泊,栩栩如生。我失神的望着天花板上的大水晶灯,半天坐不起身子。重冥这分明就是让我近段时间难以出门,小红花都快蔓延到下巴上了,一个脖子跟梅花落枝头似的,我还怎么出门。
就在此时,我听到房门外有动静,连忙将自己裹了个结实。房门被一个大力推开,那是重冥家的小孩儿,名叫重铃。
重冥从小是被鬼君收养的,重铃是他养父的孩子。这小家伙大概有人类小孩七八岁的样子,一双眼睛水汪汪的,特别的可爱。
当然,只要他不哭。
重铃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这小娃子的哭声堪比魔界铃咒,那些修为不高的小鬼小妖小魔,甚至是刚出门历练的小道士,只要叫这小娃子哭上一刻钟,他就一定会翘辫子。
重铃最近一次哭还是五十多年前,说起来也是作孽。
那时重铃第一次被带到现世玩,就因为他看中了一个玩具而重冥没有给买,这小屁孩儿就哭了,哭的那叫一个惊天地泣鬼神。
我就记着当时这娃子一声嚎过去,一公里之内的妖怪瞬间就生了天。如果不是本仙君机智勇敢果断地拿出一块糖堵住了那张嘴,镇邪所非得把他治安拘留了不可。而镇邪所如果把鬼君的宝贝孩子治安拘留了,那我觉得鬼界跟天界的第二次世界大战也就不远了。
不过说来也奇怪,重铃自从那次之后就特别粘着我,不过我觉得大概是重冥那哥哥当得比他爹还严厉,戾气缠身的,所以重铃才会总来找我玩。
重铃现在的心智跟七岁小屁孩一样,所以按照这个算法,根据辈分,重冥应该叫我一声叔叔。
但是……
“落川!你别睡了,太阳照屁-股了!”
我抚了抚额,这雾霾浓的,这娃子是哪只眼睛看见了太阳?
重铃大叫了一声就飞快的扑上了床,差点把我昨晚吃的饭都被砸出来。我摸了摸重铃柔软的发,嘴角一抽。
好好的鬼族,学什么高丽棒子,还染头做卷!不过我又想想重铃那那活了二十几万年岁的娘亲刚去韩国割了双眼皮,还隆了胸,我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我捏了捏重铃嫩得快要出水的小脸儿,“落川也是你叫的?”
小家伙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块糖,塞进了嘴巴里,然后看着我说,“落川,重冥昨晚打我。”
我有些意外,重冥虽然对我不好,但是对重铃算是很好的了。虽然重冥那臭小子面目表情缺乏,但是冲重铃上次哭的那么难听,重冥都没有一巴掌打晕重铃的情况下来看,重冥是真的把重铃当亲人的。
我不由得问道:“他为什么打你?是不是你又半夜出来偷糖吃了?”
说到偷糖吃,这就要说起一百多年前重铃糖吃多了张蛀牙,哭的九州差点成八州的事情。从那以后,重冥就把糖放在了他自己枕头下,守的比保险箱的严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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