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
他站起来,拍了拍嵇长梦的头,“我先回去睡会儿啦。”
嵇长梦冲他挥挥手,“快去睡吧,晚上做锅包rou哦。”
却寻几乎是直接扑到在床上的,他伸手扯开皮筋,感受头发一下子散开,严严实实的盖住了他的脸。
嵇长梦是怎么定位他的呢?闺蜜?女装癖?变态?
不,至少不会是变态。
从发现他是男人开始,她只是惊讶了下,就自然而然地接受了这一切。她给他做养胃饭,胃痛时帮他装好热水袋,陪他看他想看的电影动漫,捏捏他消瘦的肩膀说要养肥他,然后拍拍自己的肩膀让他枕过去。她总是新奇又崇拜的看着他,他出门要化妆他留着长长的头发他穿各种各样的裙子,她只是或惊艳或习以为常的看着他的各种样子,好似他的行为再正常不过,不是病态。
“不男不女的怪物。”这是初中时他偷穿女装被母亲发现时她说的话,她歇斯底里扯掉他的假发,上去扒掉他的裙子,眼中的恶心与憎恨刺痛了他的心。
“我不认识你这样的变态,快滚出我的家。”这是他高中时被父亲如往常一样暴打一顿赶出了家门,他偷走了户口本,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回家。
“他不会是同性恋吧,恶心死了,看上我了怎么办。”他在厕所隔间听到外面的男同学肆意用下流猥亵的语言议论他。
“变态”“恶心”“有病”就是过去经常加诸于他身上的词语。
他从离开家自己挣钱,也变得我行我素起来,他蓄起了长发,任由老师劝说威胁也没改变,又用优异的成绩让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考上了著名的大学,成为许多人羡慕嫉恨的对象,而他只上了一年就选择辍学,这时他画漫画的收入已经足够他在这个二线城市买一套房,他开始把自己封闭在自己的世界。
直到现在,他走出门去,只要不贴身接触,再也没人发现他的真实性别,用惊艳喜爱的目光看向他,而他们知道真相后,换来的也只会是一句“变态”吧。
梦梦不一样,她温柔,那么温柔,永不会揭开他鲜血淋淋尚未长好的伤疤,她只是简单地说道,“有人喜欢长发,有人喜欢短发,无论他们选择长发还是短发,都是他们自己的权利,别人毋庸置喙;选择穿男装还是女装是你的权利,旁人同样无权干涉。”
却寻躺在床上想过他们的过往,逐渐冷静下来,反而有种拨开云雾守得云开之感,与其在这自扰,不如直接去问。
嵇长梦,你把我当成什么?
**
“我第一次做锅包rou,不知道好吃不好吃。”
却寻看着穿着小围裙在厨房忙忙碌碌的嵇长梦,还是没有问出口。饭后两人下楼散步消消食,回来后嵇长梦就拉着却寻给她涂指甲。
“这个和这个要涂粉色,这两个要涂粉蓝色……”嵇长梦絮絮说着,却寻好脾气的点头,还不时提下自己的意见。
嵇长梦十指纤纤,指甲圆润饱满,却寻手很稳,涂得刚刚好,她弯起指头看着涂好的指甲又佩服的夸了却寻好几句,没想到连这个技能都点亮了。
她鼓起嘴对着指甲轻轻吹风,却寻笑着看了她一眼,低头开始涂另一只手。
希望大家下载本站的app,这样就可以永久访问本站,app没有广告!阅读方便
后期会推出留言功能,你们提交你们喜欢的小说,我来购买发布到本app上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