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搞什么?”
彭致诚感觉自己站在暴风眼中,下一秒就会被卷成碎片:“就是萧进的代理律师嘛……”
“你别捣乱行不行!”丁穆炎根本不听彭致诚的话,“你知不知道现在他有多危险?我曾经给一个病人做手术,他身上被插满了长钉,他……”
“我不知道萧进要去干什么!”彭致诚打断他,“但他想做的事,你能阻止吗?”
丁穆炎愣住。确实,对萧进来说,一旦下定决心要做的事,即使天塌了恐怕都不会放弃。
“你冷静下来了,那就好说话了。”彭致诚将公文包放在桌上,抽出一叠文件,“昨天一大早他突然来找我叫我做他的代理律师,还丢了一大堆文件,我……”
“他找你你就同意了?你也不先来告诉我一声?”
彭致诚扭捏了一下:“我可以拒绝他,但我不能拒绝他打到我账户上的那些零。”
丁穆炎觉得自己交友不慎。
“文件我都看过了,有遗嘱……”
“遗嘱?!”丁穆炎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稍安勿躁。”彭致诚做了个安抚的手势,“主要是些赠与合同,是需要你签字的,我梳理了一遍,这几份你看一看。”
彭致诚将几份文件铺开:“你原来一直住的房子是你租的吧?”
“对,是医院的老前辈,定居国外后房间空着,我看中它离医院近就租下了,前辈象征性地收我点房租。”
“萧进把这套房子买下了,现在它是你的了。”彭致诚又递过去一份文件,“还有这个,也是一份房屋赠与合同。我一开始很奇怪,为什么萧进有这种房子,又破又小还在穷乡僻壤。后来我去查了查,你还记得你那个跳楼的病人家属吗?那人为了还欠债卖房,其实是被萧进买去了,实际上她的房子根本不值那个价。”
丁穆炎接过文件,密密麻麻的法律文字他看不进去。当时他就觉得奇怪,那位家属除了欠医院的医药费,还欠了亲戚朋友巨额欠款,没想到都还清了,只不过那会儿铺天盖地的谩骂令他无暇细思。原来背后还是因为有萧进存在,只因他抱怨了一句要赔钱心情郁闷。
“其他就没有什么特别的了,大部分都是些成熟运营不需要你打理的公司股权……”
“你说他还留了遗嘱?”
“他的遗嘱我会在他死后公布的。”
“别跟我耍官腔!”
“好吧,就是把你作为第一顺序继承人之类的虐狗行为。”
丁穆炎把文件一扔,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最后怒气冲天地往沙发上一坐。
彭致诚慢悠悠地把被他扔乱了的文件整理好:“不去找他了?”
“是他叫你这个点来找我的吧?”丁穆炎恼火道,“他是故意的!”
“你要这么想。”彭致诚从代理律师变回了贴心好友,“他这么聪明的人是不会故意把自己置身危险之中的,既然他敢去,那一定是有十足的把握。”
“他有屁的把握!他要是这么有把握,我们就不会被绑架了!”
丁穆炎不敢想象他们刚从狼窝里逃出生天,他又往狼窝里钻,只因为自己那句对不起宝宝。
“你不明白,宝宝丢了我确实很难过,但如果他出什么事,我会痛苦一辈子!”丁穆炎记挂着,心痛着,担忧着,为所爱的人,为想与之共度一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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