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拎着沙狐回屋让斐川抱着,沙狐本就是极为聪明的动物,被斐川养了几天也有灵性,靳嵘叹了口气看着一人一狐抱在一起,斐川搂住小沙狐之后好歹是不哭了,只是眼睛肿着睁不开,靳嵘又气又笑的想伸手去摸他的发顶,斐川咬着下唇偏头躲开,清瘦的身子隐隐颤了两下。
之后的几天勉强风平浪静,斐川退了烧,只是一如既往的没Jing神,开战在即,靳嵘无暇分身,夜里也没时间回来,只能从护卫口中得知斐川的情况,临开战的前一天,护卫来转告说斐川找他有事,靳嵘刚接到线报忙得不可开交,于是就随口回了一句让斐川等他回去。
斐川那晚强撑着等到子夜也没见靳嵘的人影,天快亮的时候他听见外头的动静,守在他门口的护卫面无表情的告诉他靳嵘已经离开了啖杏林,斐川只听见了这一句话,门在下一秒就被狠狠关上,他往后撤的步子若是满上一秒,木门大概就会直接摔在他脸上。
斐川将手里的字条送到了燃了一夜的烛火里,单薄的纸片和上头的墨字转眼就燃成了灰烬,他是在吃午饭的时候发现了藏在食盒里的字条,是尹遒给他带得口信,上头写着楚戈的人马有异动,估摸着是因为伤愈之后知道他跟了靳嵘所以一时气不过打算起兵。
这种事情无法拿到明面上来说,更何况自打那日尹遒带了斐川出去之后,靳嵘压着火气,再也没同尹遒打过照面,甚至还三番五次的差人去撵他离开,如今恶战在即,恶人谷里经不起一次内乱消耗,况且这种事情本可以不费刀枪就得以解决,斐川能懂这个道理,他知道楚戈对他的执念不深,而且楚戈格外顾忌闻羽怎幺看他,所以无论如何都会保留最后一丝脸面。
靳嵘出兵截击的第一天晚上战果颇丰,任谁都没预料到靳嵘在单线防守的时候还敢主动出击,
他们成功拦截了浩气先头的部队,打了敌人一个措手不及,就在靳嵘用长枪将浩气盟的一个副指挥挑下马的时候,尹遒第二次潜入了山脚的客房,靳嵘留下的护卫本就看不上斐川,战事之中无人会对一个无足轻重的外人抱以太多注意,再加上尹遒轻功卓绝,又有第一次的经验在先,他借着夜色顺顺利利的就将斐川抱在怀里带出直奔洛阳的方向。
从啖杏林到平顶村用了一天半,以尹遒的脚程半天足已,但斐川路上情况不好需得休息,再加上他们路上还要躲开恶人和浩气的人马,一来二去就耽误了时间,斐川在河边的亭子里见到了楚戈,久别之后他第一个念头却跟楚戈本人毫无关系。
斐川将自己的目光从楚戈身上移开,他扭过头去移开目光眯起眼睛去看天边刚升起的太阳,今天是十月初六,他想起九月初六那日他和靳嵘还在长安,靳嵘抱着他回客栈,他站在门口没玩够不舍得回去,靳嵘就用了一种格外温柔的语调哄他,他想起靳嵘说,等到下个月一定会带他去洛阳玩。
第10章
初升的朝阳在水面上映照出淡金色的光斑,秋风凉入骨髓,平顶村毗邻洛阳,临近有数个县城,百姓安居,故而向来不是两方阵营寸土必争的地方,枫湖寨和远处啖杏林的战火并未殃及此处,斐川侧耳仔细去听,风声里夹杂着山上村落居民起居的细微声响,他仰头去看,还能看到极淡的炊烟被风吹着消散在泛着朝霞的天际。
楚戈没有靳嵘那幺高大,但也算是身材挺拔Jing悍,他下巴上满是胡茬,两眼的眼底有青黑色,头发随随便便的挽在发箍里,额前的碎发杂乱无章,显然是许久都没有好好打理过了,楚戈平日里是个很讲究的人,远比靳嵘要注意自己的衣着打扮,甲衣和长枪都清理的一尘不染,斐川记得他的马鞍是镶银边缀流苏,每次征战回来,楚戈都是第一个把自己和战马统统收拾利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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