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疫灾对于晋朝来说是君王不端,天降劫罚,对于周超来说,却是天下归心的最佳契机。
不仅是受益最大的普通百姓,还有士族和胡人。
要知道,在疫病面前,是没有身份之别的,而周国在处理疫病的手段上,足以显示出能力到底有多强,同时也侧面反映出了周国国君的深谋远虑和仁心仁德。
士族渴求权利,但是并不代表他们愿意跟随一位扶不上墙的烂泥或者是凶残任性的君主,这样的君主再有能力,实力再强也没有用,大家肯定不愿意顶头上司是个不好伺候的人。
而周国所实行的各种政策,已经表明了郭溪以‘仁’为核心的执政之道,所以,原本还有所保留的士族纷纷投效,开始准备在周国经营。
而秦州、雍州两州遗留下的胡人,则看到了周国强大的医疗制度。
其实草原胡人也惧怕瘟疫,其中最著名的便是天花了。天花本身是动物身上的一种痘疮,后来几经演变,才变成了一种烈性传染疾病。
而胡人不仅以牧养牲畜为生,更是与白种人有着或多或少的接触,所以天花对于胡人而言,代表着十死无生,代表着灭绝。
胡人并不知道疫病与疫病之间的区别,但是他们知道,只要成为周国的国民,好好生活,未来真的生了疫病,国家不会放弃他们。
而听闻着各方疫病所带来的危害,见识了医疗署强大的技术之后,原本对于医疗署各种防治手段不以为意的周国百姓,开始将医疗署传授下来的方法奉为律令,不仅自己遵守,还监督着其他人遵守。因为万一生了病,说不定就传染给其他人了呢,为了自己也要看紧了那些不肯听话的。
游鸿yin自己都没有想到,原本只是用来救助更多战场伤患的医疗署,最后会发展成这种情景,甚至,游鸿yin觉得,这个部门已经变成了一种国家Cao控民俗、开启民智的有利工具,不仅是有关卫生习惯方面的东西,还有嫁去、生育等等方面,再加上当初因为人手不足,护工之中有部分是女子担任的,只要时间足够长,在这种世人尚未被朱理洗脑的时候,可以彻底改变女性的地位。
当然,这种东西有些游鸿yin会着手去做,有些不会。很多东西并不是强行改变历史进程就有用的,最后还是让它自己发芽比较有几率成长,而不是半路夭折。
安宁二年的新年,周国是一片欢笑。
如今,北方彻底变成了周国的领土,甚至曾经汉国占领的部分草原也都特意划分了一郡,并且特意新建了一连串大大小小的城池,用以驻守西北方的门户,同时监视草原诸部各方势力。
而游鸿yin觉得与其在国内挑选肥沃土地建立牧场,不如就干脆还在草原上饲养牲畜。只是比起过去追随着水草而不断迁徙的饲养方式,游鸿yin进行了改进。只有用来上战场的战马是采用过去那种放养方式,其他牲畜都将采用圈养。这样做所样牲畜的成本要比过去四处放牧高出许多,但是同样也将牧民们拴在了城池之上,而让他们彻底失去了过去那种让人抓狂的流动性。
黄河的治理工程已经大体拉起了一个框架,以后的工程只要继续进行下去就行了,两年雨季之前,应当可以完工。
而北地的百姓经过最少一年的时间,也都适应了周国的统治,甚至有不少随着晋朝搬离北地,前往南方的人又重新搬回了故土。
在如此欣欣向荣之时,周国上下均是欢腾一片也属于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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