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颤动，

    然後，──又平静。

    不是一个人，别担心，有我，

    你，有我。

    温暖而沈静。

    是他的特有。

    至始至终，我所担心的，只有计划，没有你。华阳埋起了头，在他的胸口。

    我知道，可是，我担心的，只有你。

    为什麽？

    也许，

    我，爱上了你。

    是吗？不是有妻子吗？

    有的，可是现在，我爱的，是你。

    你，变心变得好快。

    是啊，因为也许我爱她的，只是她的音乐。

    那她爱你的呢？

    不知道。

    我只知道，现在，我，爱上你了。

    这对我不公平。

    是啊，我剩下的生命本来只有一个目的，杀赢政。

    为荆轲，我知道。

    可是，我现在却爱上了你。

    会放弃吗？──为我。

    会，如果，你愿意。

    是吗？

    可是，我不需要，因为，我，一定不会让你死。

    一定不会。

    我，相信。所以，一开始我就说，其实，你很善良。

    不。

    我帮你成功，我可以救你的命，但是，

    你剩余的生命就要由我，支配。

    我可以认为，你这样说，是因为也是爱我的吗？

    哼！

    华阳你，鼻子痒吗？

    哼！

    果然，很痒，他微笑。

    你还真是，不坦率。

    阳光，明亮。

    十四

    高渐离与华阳，还在太後宫内。

    华阳依偎在高渐离的身边，坐靠在墙角。

    没想到情况愈来愈复杂了。即使不管宫中的情况，单是我们自己现在就有两个难题。

    武器和──足够近的距离。

    首先是武器，要选择什麽样的武器既具备杀伤力又可以让人毫不起疑，再说这距离，想要到达刺秦的距离要十分的靠近才可以，可是这种距离，除非是侍寝的妃子，其他人根本无法做到。既要有足够近的距离，又要在这足够近的距离内带上武器刺秦可以说完全没有可能。更何况还要有一个绝佳的时机，别忘了，你武艺远不及他！

    除此之外，那个说雅居，还有皇後，这宫内的情况对我们也是完全不利。

    华阳，别再深入了，有我已经足够。

    不信我？

    不是不信，是担心。

    我，真的很担心，知道吗？我连自己也不信任了，

    可以保护你吗？

    可以帮助你得到自由吗？

    可以……

    手，轻轻的落在华阳的额头。

    华阳搬过高渐离的头，正视，

    不要想，

    不要急，

    我们是两个人。

    不再是我，一个，

    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