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劝不动她已然下决心的想法，只能这样说道。

    “好的，宝贝儿。”

    周小酒笑着诚恳说。

    只是眼中的温柔情绪片刻间就被隐匿的凶狠替代，她似乎喃喃自语道：“我会……”

    会怎样呢？

    周小酒微笑着，带着一副小白花脸，轻柔地捏住面前果盘中的糖果，没有剥开，只在手中轻轻滚动两下，然后默不作声地握紧拳头。

    ……

    再摊开手的时候，就连糖纸都变成了粉末状。

    &

    大年初一。薄家老宅。

    惯例的收压岁钱环节过去，周小酒和几个堂哥堂姐们一块坐在薄恒裕面前，接受老爷子一年一度的个人生活状况询问。

    周小酒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场面，好在前半个小时，薄嬴从稍微提了几句关于这事：“爷爷习惯大年初一问问小辈们这一年的情况，你就如实说就好。”

    她嗯声，接着紧张地坐在老爷子面前接受询问。

    “学业怎么样？”问的是还在上高中的薄嬴从与周小酒。

    薄云和、薄云霭与薄云清都已经是大学毕业，薄云兰倒是还在读大学，只是因为瘫在床上，没法接受老爷子一年一度的询问。

    薄嬴从平静如实说了自己的学业情况。

    周小酒在兄长说完以后，抿唇乖巧详细说了自己跳级的事儿。

    之前给薄恒裕说起跳级到高三时，只是简略提了一句，现在的详细说话，更是让老爷子脸上出现了几分真切的笑意。而薄云和等人也都听得惊讶地瞪大眼，“秧青，你今年才14吧……”

    “真是厉害，年纪这么小就上了高三，还考得这么好。”薄云霭目光复杂说，“和小叔一样，聪明得过分了。”

    周小酒脸上出现几分红晕，她被薄云霭这么一说，小孩子气地偷偷看坐在不远处沙发上的薄岳，眼神悄咪咪的，希望他也能夸奖两句的样子。

    薄恒裕也说：“确实是像老三，老三之前也是跳过级的，不过你这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比他十六岁上大学还要厉害。”

    周小酒脸上的羞怯更深，她露出一个笑来，“其实还好……”小小的谦虚，在这个性格柔软、温和的小姑娘口中说来，显得格外惹人怜爱。

    薄恒裕本是对她不怎么在意的态度，此时也在她优异的学业成绩下软化了，他目光慈爱：“很好，你们兄妹俩这一年好好努力，争取考上理想的大学。”

    薄嬴从碧绿如湖水般的眸子仿佛落下白鹤点水，他不动声色地看了眼那边面无表情并没有什么情绪的薄岳，又看到周小酒一脸期盼的神情，几不可闻地轻声叹气。

    “好的，爷爷。”他平静说。

    然后看到眼里满是星星的小姑娘也温声柔软说：“爷爷，我会努力的。”她展露开一个大大微笑。

    薄恒裕满意点头：“很好，对了，老三，下回秧青要是有什么要的东西，你都得给她买着。”他没提薄嬴从，也是知道薄嬴从和她的身份不能比较，他是想要什么就能得到，可赵秧青不同。她的私生女身份，本就不那么名正言顺，更别说现在这孩子还不愿意姓“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