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是名副其实的怪物新人。”他顿了顿, 声音转冷:“可惜有眼无珠,总要flop的。”
“……你真记仇。”薄荧说。
“物以类聚。”他抬眼看了侧视镜里的薄荧。
薄荧没理他, 过了半晌,他又问道:“路茂最近还有sao扰你吗?”
“……没有。”薄荧说。
“我已经加强你出席活动时的警备力量了,绝对不可能再发生上次那样的事,你就放心吧。”梁平说:“况且扁舟台的安保你是有目共睹的, 既然他们敢说自己是民间中南海, 那就一定有自己的两把刷子, 晚上不要瞎担心了,该睡觉的时候就好好睡觉。”
“我不是因为那件事才……”
“你现在承认自己晚上休息不好了?”梁平一把抓住她的话里的信息:“你的身体就是革命本钱,也是我的革命本钱,没我的允许,你不能自己挥霍我们两人的革命本钱。”他从后视镜里看着薄荧:“说吧,担心什么?”
“播出后,落在我身上的目光一定会增加许多……”薄荧顿了许久,重新开口道:“……我怕以前的事被有心人翻出来见报。”从梁平疑问的目光中移开视线,薄荧低声说:“……北树镇。”
“你在圈里口碑一直不错,如果不是出现了适合流言滋长的环境,那些大V、狗仔,是不会主动拿以前的事对你开刀的。”梁平皱起眉:“说到底,你唯一的黑料就是从北树镇某些有心人士那里流传出的没有根据的非议,圈子里谁身上没点脏水,不管是不是真的,只要没有确凿的证据,他们就不能拿你怎样,拿这种事攻击你的话,说服力太低,没有多少人会相信,只会反伤他们自己的可信度。”
“……我还是担心。”薄荧抬起眼来,和梁平的视线对上,她澄净无波的瞳孔黑得妖异,就像是女巫手中平滑无波的镜面,梁平看着其中自己模糊的人影,怔了一下。
“你能帮我笼络一下网络上话语权最高的那几个人吗?公关费从我的个人账户里划,一千万够吗?”薄荧问道。
正在开车的程娟吃惊地从后视镜里看了薄荧一眼。
“一千万太多了吧,你又没有爆出丑闻,不用投那么多在这些人身上,再说了,真有事的时候,不一定有多少人还记着你的好呢。”梁平不赞同地说。
“不,就一千万。”薄荧的目光移向窗外,她抿了抿嘴唇,低声说:“……不管要花多少,只要出事时,有一半的人不会落井下石就好。”
“你这是盼着自己出事呢?”梁平紧皱眉头。
“炸弹只要挂在身上,”薄荧没有回头,轻声说:“就总会有爆炸的一天。”
梁平看着薄荧,半晌后,开口道:“……你说的也对,我会近期着手这件事的,不过钱用不了那么多,多了反而扎眼。”
“越快越好。”薄荧说。
在梁平看不见的地方,她握紧了手中的手机,依然亮着光的屏幕上幽幽地显示着一条短信:
“我已经没有未来了,你不该负起责任吗?”
梁平看着薄荧坐上公寓的电梯就离开了。
电梯门缓缓关上后,薄荧才虚脱地靠在了身后的墙上,银色的电梯门映出她白纸一般难看的脸色和神色间隐隐的痛苦,薄荧咬着唇,伸手在绞痛的胃部揉了几下,电梯门忽然又慢慢打开了,她猛地抬起头来,全身神经紧绷,在反应过来之前,她的手就已经伸进提包握住了小巧的电击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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