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吸力仿佛透过衣衫传来,直击灵魂,引起一阵战栗,圣君霄一点点回抱过对方,然后颤巍巍地伸手摸出一块漱榆糖,塞进肩膀上那正带给他莫大痛苦与莫大享受的嘴里。
指尖划过一片柔软,还有些濡shi,圣君霄一个激灵,像有小雷舌扫过一样。他恋恋不舍地缩回手,在对方看不见的角度里轻轻舔了舔仿佛还带着暖意的指尖。
微苦、微涩,熟悉的味道,压下胸腔、胃部的翻滚,玄荥抬起头,大脑当机了一下。
好一会儿,他才这么想到——他自己的徒弟,还不许抱了?果体都看过,怕什么!
他极其淡定地收回手,然后对着自家徒弟好看的脸洗眼睛。
至于地上糟粕——
“清理干净。”洗好眼睛的玄荥发号施令道。
“是。”圣君霄有些可惜地搓了搓犹带对方体温的五指,面上笑眯眯应道。
现在,对方一定没办法生他气了罢。
玄荥莫名觉得自家徒弟现在脸上的笑有些碍眼,他准备要重回室中,想到里室的狼藉,又放弃了这个诱人的想法,“等会儿把房里也收拾一下。”
“是。”圣君霄下意识应道,却并没反应回来,等下一刻思索一番才明白了前因后果。
“噗。”他不由笑出声,心里想打跌,到底想像了一下待会儿可能就被冰冻上的可能才忍住。
“不必了。”
这时,一道清凌凌的声音响起,只见有一红衣人不知何时已然出现,他抱臂而立,斜斜倚着门框,似百无聊赖又似雅癖不羁。一身衣袍如火,泼墨长发一半用玉冠束起,一半贴合披下,胸前垂下两缕长发,随风轻轻飘动,华丽如仙。
他挑眉看玄荥,“你这也太弱了罢。”
“不及某人,”玄荥薄唇微动,“哭晕过去,吐醒过来。”
神淮难得好脾气,也不恼,只轻轻一笑,直叫彤日红花也黯然失色。他站直身,缓缓朝玄荥走了过来,宛如闲庭漫步,优雅怡然,待走到对方面前,伸出一只手掌,摊开,竖直,掌心朝外,“多谢。”
“你我之间,何须言谢?”玄荥化开面上冷然,一声喟叹,与对方双掌相碰,一击掌。
“然。”神淮脸上笑容扩大,“我当离开了。他日再战。”
“他日再战。”
妖族如今正动荡,这个时候跑出来求一个答案已是对方最后的任性。从此以后,他再不是那个妖族大长老最宠爱的小弟子神淮,再不是那个可以单人一剑挑遍大陆的神淮,再不是那个可以长夜醉酒无所顾忌的神淮。
再也没有人会永远站在他身后做他坚实的后盾,为他理清所有烂摊子,从此以后他是妖族之王。
——“岂不闻木秀于林风必催之?”
——“那又如何?我必叫那狂风一溃千里,再不敢吹过来!”眉目昳丽的红衣男子扬眉一笑,骄傲肆意,“便真不敌身死,那也是死得其所,岂不畅快!”
昔日宗主主峰对坐之语言犹在耳,彼时明媚阳光一如今日,看着那抹绯红渐行渐远,玄荥不由开口,“可记得木秀于林风必催之?”
前方脚步一顿,许久后,传来悠悠一叹——
“怎会忘记?只是如今,淮不敢一死?”
如果没有记错,现在的妖界景泽身死,剩下修为最高的便是他的三个弟子——黎栩、后荼、神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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