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随即一把将杨清笳拽起来拉到了一边,怒道:“你要出事儿,我怎么跟头儿交代?”
“头儿……?”杨清笳想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对方说的是段惟,她不解:“他不是在外办差吗?关他什么事?”
“头儿说让我看好你的小命儿!”赵诚没好气儿地道。
今天凌晨他去牢里见了杨清笳后便给段惟飞鸽传书说了此案,未想到段惟很快就给他回了信儿,信上要他照看好杨清笳,还说自己任务结束马上就赶回来。
如此一看,赵诚觉得自己倒没做错,杨清笳跟段惟还真是有些个交情,不过这姑娘实在不是一般人,顶撞手里攥着她小命的锦衣卫千户,毫无防备地过去扶一个他们马上要抓的凶犯,赵诚觉得照看她真不是个轻松的活计。
杨清笳听赵诚说段惟让他照看自己,心中顿时涌上股暖意,她瞧着对方又怒又悸的模样,笑着道:“让赵总旗担心了,不过我并非手无缚鸡之力之人,而且瞧他痉挛的情况,是做不得假的。”
赵诚这才想起杨清笳貌似曾经一个人出手教训了江猛的两个家丁,倒还真不是个省油灯。
“你妹妹也有喘证吧?”她问坐在地上刚刚缓过来气儿的人。
刘方声音十分嘶哑,抬头问:“你怎么知道的?”
“我们问过三宝了,他跟我们说了你妹妹的事。这种病遗传的几率很高,而且我在你屋子看到唯一的一本书就是药典,上面翻得最多的一页就是喘证那篇。”
刘方道:“这是娘胎里就带着的病,我和我妹妹都有,只不过她要严重得多。”
“女孩儿体弱,也是没办法的事。”杨清笳语声和缓,带着一股安抚的味道。
果然刘方的情绪开始慢慢稳定下来,他低声道:“爹娘去得早,我们两个从小相依为命,去年来到京城,我希望能给她找到最好的大夫。”
“所以你就一个人打了几份工,想要早点给你妹妹攒够药费。”杨清笳道。
“也是三宝告诉你们的?”刘方抽了抽鼻子,将眼里涌上的酸意压下去。
“三宝没说这个,”杨清笳告诉他:“我在你房间的床上看见了打更人统一发放的棉衣。”
赵诚觉得杨清笳肯定是能掐会算,怎么什么都知道。
她轻声道:“长兄如父,你是个好哥哥,也相当于是一个好父亲。”
“不,我不是,”刘方胡乱地抹了一把脸,懊丧道:“如果我能多些时间陪陪她,她就不会一个人跑到街上去,也不会碰到那样的事……”
“你就是因为你妹妹的缘故杀了江猛?”赵诚问。
刘方哽道:“我原本没有打算去报复,或者杀人——但是昨天上午,我站在后厨的窗前面休息,竟然看见了那个调戏过我妹妹的混蛋!”
“他在那里做什么?”杨清笳问。
“狗改不了吃|屎,他又在酒楼的后身僻静的地方,调戏别的姑娘……”
“所以你就英雄救美了?”赵诚讽刺道。
“那姑娘穿着一身蓝色的衣裳,头发也梳成了两股辫子,我看着她的背影,跟我妹妹十分相似。”
“所以你那时想,是不是当时江猛也是这么对你妹妹的。你这么想着,一时间悲伤和愤怒无从遏制,你拿起炉火上被烤得滚烫的鱼刀,冲到楼下去找他,却发现他已经从酒楼的后身走到了正门前那条人流嘈杂的街上。”杨清笳像看见了当时的情景一样,平静地叙述道:“你迅速混进人群之中,装作不经意间与他再平常不过的擦身而过,将手中的鱼刀用力地刺了出去。你并没注意自己刺了对方哪里,瞬间而又隐秘的袭击亦没有让江猛察觉出任何异样,他只觉得股根处一凉,却不知道自己已经死到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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