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柜台上,昏昏欲睡。
忽见一人大步迈进来,朗声说道:“开门啦,做生意啦。”
半夏忙抬起头来,一见是秦郎,又恹恹地趴下去,“秦公子,您又逗我们开心呢!”
秦郎哈哈一笑,“对不住,吵着你睡觉了,你家小姐呢?”
半夏朝身后指了指,“在后院小憩呢。”
秦郎正要设法进去,就见赵寻宁悠悠从后头出来,“找我有何事吗?”
她大约真是眯了一会儿,脸上有些睡后的酡红,头发也稍乱,为此却比往常显得天真可爱。
秦郎自觉跟赵寻宁已相当熟络,打趣道:“看样子你们这药馆真开不下去了,个个都闲得犯困呢。”
赵寻宁并不反驳,笑道:“你知道就好。”
语气里果然有些闷闷地,似乎真有点不高兴。
秦郎忙道:“那不如出去散散心吧,成日待在这里也是无用,也许到外头疏散疏散,就有主意了。”
赵寻宁的目光在他身上停驻片刻,“就你一个?”
“当然不是,我表兄也在呢。”秦郎忙说道。
赵寻宁摊开两手,“就这样出去?还是什么也办不了。”
自然是顾及她闺阁女子的身份。
秦郎抚掌笑道:“这个你不用愁,我们已经准备万全了。”变戏法般地从身上寻摸出一套男子装束来,从头巾到底袜,一应俱全。
赵寻宁颇出意外,赞道:“想不到秦公子还有这份细心。”
秦郎不敢居功,诚实道:“是我表兄准备的,说恐怕用得上。”
赵寻宁不说话了,径自向后院去。
等她出来,秦郎和马车旁的公孙鲤都眼前一亮,眼前哪还有什么倾城佳人,分明是一个翩翩公子。
赵寻宁目若朗星,唇红齿白,更刻意将声音压低,一甩折扇道:“秦兄,请吧。”
连半夏也做了个俊眼修眉的小僮装扮。
秦郎赞道:“你们主仆俩这一出场,把我们两兄弟都比下去了。”
公孙鲤瞪他一眼,“你是你,我可没承认被比下去。”
秦郎咦道:“表兄你几时这般自恋了?”
公孙鲤越发着恼,转头见赵寻宁只是微笑,并不说话,心下倒烦躁起来:又是这样,又是这样,虽没刻意避开,两人之间却仿佛隔着一道无形的墙似的。
他闷闷不乐地将头朝向窗外。
马车向集市的热闹处驶去。
帘子忽然被人一手抓住,众人都吃了一惊,连忙瞧时,见是一个粗豪男子。秦郎认得他,是曹家子侄辈中的一员——自那日宴会上见过面后,曹知州对这两位稀客格外趋奉,公孙鲤性子冷淡,无可无不可,秦郎却生性热闹,很快就与曹家子弟们打了个烂熟,其中又有几个要好的,更是引为知交。
这曹辐便是其中之一,他攀着车窗笑道:“秦贤弟,今日倚翠阁的玉树姑娘有暇,你我是否有幸一观?”
倚翠阁是登州有名的秦楼楚馆,玉树更是新出的红人,色艺双绝,达官贵人竞相追逐,虽千金买其一笑亦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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