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写的敷衍，“是是是。”

    “我有件事情想和你说。”顾七看着在拍双人Part的忙内Line，语气平淡的像是在讨论晚上吃什么一样。

    “年底，拿个奖吧。”

    “昨晚我妈问我年底能不能拿个镶金的大奖杯回去，诶，我估计她电视看多了哪里有什么金杯。金杯可能没有。”

    鹿鸣看不懂她的眼神，像是一层薄雾看不透也抓不住。

    “拿个这么小的吧。”她曲着大拇指和食指比了个超级小的间隙，“不过分吧。”

    她张了张嘴，半天也没说出话，“不过分”三个字卡在喉咙口不上不下。

    有些东西，不是说说就可以得到。

    她不擅长说谎，现在也一样。

    她们今年成绩是很好了，圈内人津津乐道很艳羡。即使如此她也没有膨胀，没有太多的期望到时候才不会失望透顶。

    或许是加拿大的阳光很舒服，或许是她不想让顾七眼里藏得很好的期待落空。那些说不出口的在一瞬间像是有东西在后面推一样自然而然的慢慢道出。

    “不过分，突然间这么多愁善感不适合你。”她敲了下顾七的肩膀，“今年年底让社长给你包个大大的红包给你撑门面。”

    说起红包，顾七想起来去年年底的时候。

    只有一天休息时间，忙内们回家过年了，而她只要两个小时就能到北京和家人团圆。

    临走前，社长把她叫了出去。遮遮掩掩的塞给了她一包东西，厚厚的一沓。看着熟悉的红色纸袋，她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自家抠门社长这是给了自己红包。

    社长说：“今年收成不错，你们中国不是过年的时候家长要给红包么，怎么着我也算是你家长了。就给了你一个人，别和鹿鸣说啊。”

    她看了一眼里面，一时间说不出话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是熟悉的毛爷爷。

    “社长，谢谢。”

    “别谢了，明年多赚几个钱算是照顾我了。以后什么都不好说，但是现在公司规模还小，就互相扶持试试看吧。证明给别人看，我们小公司也能出个一线。”

    “鹿鸣今年还是跟你回家过年？”她走之前最放心不下的是鹿鸣，她往里看了一眼，还在打游戏。

    就一天的假期，鹿鸣根本不能回去。

    她还没有回去过，但顾七记得她每次看到路边一家三口出行时眼底的羡慕。

    “放心去吧，这臭丫头今年我继续带回家。”

    “谢谢。”@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当时她是谢什么呢？她看着现在鹿鸣的脸，似乎记不起那个瞬间自己心里在想些什么。心理活动应该很多，但是大抵都应该是———

    谢谢没有让鹿鸣一个人。

    谢谢没有放弃我们四人。

    公司一直有人走，也有少数人觉得小公司能早日出道便来碰运气。

    心里也曾有过动摇，是守着那遥遥无期望不到尽头的梦想继续坚持，还是面对现实回国做个朝九晚五的人。@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还好，留下来了。

    “盯着我脸看什么呢？”鹿鸣见顾七一直盯着自己看，还以为自己脸上有脏东西，碍于化了妆不敢乱摸，可把她愁死了。

    顾七突然偷袭屈指弹了下她的额头，看到她疼得捂着额头瞪着自己，笑出了声。

    “第一次看到长相这么奇特的人就看看，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