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她一步一步的爬到副总监的位置,又吞了多少委屈,有过多少无奈, 除了忍,之外还有别的路吗?
走?
只要你出门工作,想要有一定的作为, 做为女性很多事是避免不了的,无非是轻重程度不同罢了。
就算是参加同学聚会,一样要忍那些男同学讲一些荤段子,女人显示自己“成熟大度”的方式只能是跟着笑甚至比他们还荦。
如果你说我不想听这些,除了扫别人的兴,让人暗中议论你“装”之外,不会有任何收获。
“你现在又为什么不沉默了?”沈明辉反问她。
为什么不沉默了?是因为自己终于扬眉吐气成为强势性别了,是因为自己成为爵位继承人高人一等了,是因为自己成了名嘴卓然不群了,因此她高高在上的问,为什么沉默?
她应该比所有人都清楚答案才对,才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她竟然忘了……
“你是在替你自己问沈明辉,还是在替‘她’问?”沈明辉不愧是著名律师,直指问题核心。
是替谁问?那股子烧灼感来自于谁?她以为是自己,但真的是吗?金古案的时候他们就意识到了,另一个版本的自己不是不存在,而是意识被压制住了—
她看着沈明辉的脸,心思复杂已极……
“我不知道。”
她轻声回答道。
“我也不知道。”
沈明辉也摇了摇头,两个人相顾无言,过了许久,又相视一笑。
幸亏有对方,他们不是一个人,遇到任何事都有人跟自己有相同的想法,而不是自己时时刻刻警惕不要被土著发觉自己的异常,对自己最亲近的人也要隐瞒自己最大的秘密。
月光透过没有拉窗帘的窗照到床上,躺在床上安眠的两个人忽地同时睁开了眼睛,“你预备怎么做?”沈明辉问她。
“我想做我在另一个世界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成为我想成为而不敢成为的那个人。”
穿越时空,多么稀奇的一件事,不做一件轰轰烈烈的大事,简直辜负了。
“我帮你。”
沈明辉握住了她的手,“对不住。”
秦知秋在另一个世界能爬到那么高的位置,想必也受过许多委屈,做为丈夫的自己却只顾着忙自己的事业,对妻子的委屈视而不见——就算是当初的他知道了,也只会心疼又生气的让秦知秋辞职,回家做家庭主妇吧。
若非异地而处,亲自感受到身为弱势性别的无奈,明白非要争一口气的倔强所为何来,知道身为弱势性别,没有自己的事业和金钱傍身就算站在金字塔的顶尖仍然觉得脚下是万丈深渊的恐惧,弱势性别想要争气就一定要有自己的事业,才不会被人瞧不起的自觉,他真的没办法理解妻子过去的种种。
秦知秋没说话,只是转过身默默的搂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的怀里,什么强势性别弱势性别,她这一刻,只这一刻想做沈明辉怀里的小女人。
沈明辉忽然笑了。
“笑什么?”
“我忽然想到一句话:女性得到权利,从第一个人说不开始。
但是所有人都在等着别人说不。”
这个世界不也是一样吗?所有人都在等着别人说“不”,包括男权联合会。
第一个站出来的人,是最难的。
“你要出头,总得有个由头。”
是的,他们现在要等着有个人说不,至少要劝一个人站出来说不,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不推倒头一块牌一切都无从谈起,可所有人都沉默了这么久,谁愿意当第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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