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迫性止血。车开得很快,柳晨曦觉得车窗外什么都是一晃而过。柳彦杰点了一支烟坐在他身边。他每一口都吸得很深。
“我房间里有急救用的东西。”柳晨曦注意着他的表情。
柳彦杰点头。
“老胡,再开快点。”柳晨曦吩咐。
到家后,两人没有惊扰二楼休息的柳桥涵和朱丽,只打了盏小灯,穿过幽暗的走道。柳晨曦拿了药箱来到柳彦杰的房间。
柳晨曦让他脱衣服。柳彦杰伤在左手臂,是子弹造成的擦伤。柳晨曦仔细替他处理了伤口,消毒、敷药、绑好绷带。柳彦杰始终一动不动。
等柳晨曦料理好,准备离开时,柳彦杰却拉住了他。“晚上留在我房间。”
“为什么?”柳晨曦看着他拉住自己的手。那是典型男人的手,没有女人的细腻,它温暖而有劲。
“有个医生在旁边,心里比较踏实。”
“你的伤没有那么严重。”
“我感觉有。”柳彦杰盯着他。
他想留自己过夜。柳晨曦想起那个令人尴尬的晚上。他在英国时,听朋友说过在船员间、战营中经常会发生这样权宜的事。
柳彦杰好像看出了他的想法。他松开柳晨曦,披上外套走向门口,为他打开门。他微露胸膛,头发有些凌乱,那眼神更是什么都了然于心,却故意在使坏。在柳晨曦看来,这样的柳彦杰有种奇特的味道。他感到自己的心莫名地怦怦乱跳。
柳晨曦走出门时,轻轻地说了句:“我等会儿再过来。”
柳彦杰笑得更深了。
这晚,柳晨曦穿上了有扣子的睡衣和一条睡裤。他将扣子扣到了顶。
传统中式双人床垫了床垫,虽然不是现在上海流行的席梦思,睡上去也够舒服了。柳彦杰的房间里还放着几支腊梅,幽香的,躺在床上那香味也能一阵一阵往鼻子里钻。
“你有过女人吗?”柳彦杰突然问。
“怎么想到问这个?”柳晨曦诧异。
“有过?”
柳晨曦犹豫道:“有过。”
“你没结过婚。”柳彦杰慢悠悠地说。
柳晨曦不说话。
“我以为,以你的思想应该会把第一次留到新婚洞房的晚上,”柳彦杰翻了个身,继续说,“果然是读了洋学从外国回来的少爷。”
柳晨曦翻过身,背对他。
身边这个男人的身体很暖和。男人和女人到底是不一样的,和女人睡时柳晨曦从来没感到这么炽热。
“如果你觉得热,可以把扣子解开。”柳彦杰抬起身故意在他耳边说话。他嘴里呼出的气弄得柳晨曦耳根痒痒的。热气又一次涌上他的脸。柳晨曦用力给了他一肘。
柳彦杰扯动了伤口,吃疼地哼了一声,接着他不正经地问:“做哥哥的就这么对弟弟?”
“就因为你是我弟,我处处都让你。但你不要以为我一定不会揍你。”柳晨曦警告他。
“你平日装得很好,我真以为你弱不禁风。看样子,你并不简单,”柳彦杰将手搭上他的腰,岔开话题,“你今晚特地穿了裤子。怎么,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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