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想起这一件了。你问这个,是想做什么?”
虽然听阎学长的意思,这件事没有给夏彦学长留下太多的影响,但郁梨还是担心。夏彦是一个会隐藏自己情绪的人,而小夏彦的年龄,也远没到可以自如的调整情绪的年龄。
用了各种方式都无法联系到小夏彦,郁梨提前离开了场馆。
一局比赛结束,阎英赢得淘汰赛的胜利,他扬着笑回头,就发现原地已经没有了那人的踪影。他取下护具擦汗,多的是女生蜂拥上来,对他嘘寒问暖,他眼睫的Yin影却落了下来。
*
郁梨没找到人,因为小夏彦离校出走了。
他这个年龄想离校,比在小学部上课的时候更加容易。
街上的人经常会回头看他,也有女孩子悄悄的拿出手机拍他的照片,他穿着学校制服非常醒目。
夏彦却都没有感觉到,他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
他又做错了事。
回忆的画面在脑海里放大,再放大,是妈妈歇斯底里地掀落了房间里的东西,声嘶力竭指责他的模样。
“偷手机,谁教的你偷手机?”
“妈妈走到这一步有多不容易,你怎么能做这样的事?”
“我们离婚都是因为你!”
他当时就站在那里,平静地看着妈妈发疯,也许是他的平静,让她变得更加癫狂。他其实仍旧不明白,妈妈为什么要挪用公款,转移财产,这是爸爸说的,总之她偷偷拿了他的钱。
她有两部一样的手机,那部手机里有着没删的短信、通话记录。
这当然是不对的。
他总是听见别人议论他们家,说妈妈是运气好的拜金女,用心计攀上了爸爸,否则她那样的家庭,怎么可能嫁给爸爸。那样的家庭,又是哪样的家庭?只是从别人的轻蔑中,隐约的感受到什么。
他不觉得自己是错的,只是妈妈的态度让他觉得,他做错了。
她和妈妈不一样,她没有指责他,可是……
他更想逃了。
她也许只是把愤怒藏到了心底,比起金钱的损失,和原本就会失败的婚姻,他的捉弄差点让她被水淹死,虽然他就在旁边,也发觉不对把她捞了出来——他庆幸他现在有这样的力气,而不是用小孩子的身体——但他觉得感受被淹死的恐惧并不比真的被淹死要差,她有充分的理由可以愤怒。
她细声细语的安慰,反而让他更加惊慌,觉得她下一刻就会面色大变。
他不想看见。
口袋里的手机总是在震,他僵硬地拿出来看,没有回复,过了一会儿之后,手机就长久的安静下来。
他的表情变得更加迷茫了。
他觉得自己猜对了。她生完气后,他就会被放弃。
走了一会儿,广场上有人摆了沙画的小摊子,支着帐篷,摆了许多小桌子小椅子,小朋友们正聚Jing会神地坐在那里画画。
他走到其中一个小男孩身边,他画的是一家人,三个火柴人在火堆旁边,动作像是跳舞。
他蹲下来,低声问:“好玩吗?”
“哥哥你要试试吗?”
画板很大,小男孩让了让位置。
夏彦也不知道要画什么,就跟着小男孩画他画的图案。
“哥哥没学过画画吗?”
“……”
“没关系,你跟着我学吧。”小男孩非常热情地给他介绍,“跳舞的是我妈妈,这个是爸爸,被他举在头顶的是我,上次我们去H市玩,晚上就有晚会哦,哥哥你去过H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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