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上有了些许细小的伤口,正为暗红色的血ye一点点浸漫,就像是刻意掩盖着伤痕。
“是我疏忽了,理该好好谢谢先生才是,不如你我同去医馆,我为先生买些伤药。”
“小伤而已,不必在意,回了住处包扎就是。”
“那我送先生回去吧。”听雪搀着他便走。
行朝也说不清为何自己见了逸景便心里发怵,分明几年前并不是如此。
“你怎么来了?”逸景倒是一派如常地站在门边看着他,那双眼睛中似乎出现了几分玩味。
“是……听雪好些天没回令军侯府,我回家也没见到他……”行朝眼见一边的行晟的目光越发意味深长,他连忙解释了一句:“是我母卿想他了!”
真是多余的解释。
行晟的脸立刻就垮了,顶着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在逸景身后扭过头去。
“可他早晨便离开了涧河谷,应该是回了侯府才对。”逸景一边说着一边头也不回地伸手拍了行晟一下,“难道与你插肩而过?”
“我在一个时辰前就到了侯府,按路程算,他即便不骑快马也该到了。”
然后那两个长辈一样的为老不尊人物立时知道他回了家未见到听雪又急急吼吼地往涧河谷跑。
看着宁武两位军长越发怪异的表情,行朝顿时觉得心里毛毛的,抬脚就要告辞回家,那边的逸景却又将他留下,说是天色已晚,不妨留下吃饭,在行晟那处休息一晚。
而彼时夜不归宿的萧听雪正在同另一个陌生人喝酒赏月。
陌生人便是他白日遇上的男子,那人自称名为封水,一个还乡人。
“我的父君也不知道是不是忙昏头了,连自己儿子的终生大事也不理会。”听雪晃着酒瓶,慢条斯理地说道。
封水大笑道:“怎么可能呢,定是你误会了,不妨告诉我,他对你说了什么。”
“他说只要我愿意,怎么样都行。”
“这不是很好吗?他不会勉强你……”封水顿了顿,又补充道,“但是他至少得为你看看,你要同什么样的人成婚,万一那人是个……那什么那什么的人……”
他似乎一时半会寻不着一个形容词,只好指望着听雪能意会。
“是啊是啊……”听雪几杯酒下肚,被声音含糊地随口应答,“你自己说,要是你儿子遇上不知道该不该成婚的,你要怎么告诉他。”
“只要他愿意,怎么样都行。”封水凄然一笑。
听雪摸了摸有些发烫的脸颊,嘟嘟囔囔地抱怨道:“还不如不说,我到现在还是不知道该不该解除婚约。”
“如果你喜欢,又何必解除婚约呢?如果是我的孩子,他想同谁在一起我都要成全的。”
“那也不该连句话都不说!留我一个人苦恼!”听雪把酒壶重重地放在桌面上,在暗夜的寂静中似乎惊动了远处树丛间的乌鸦,他眯起眼睛,顶着些微醉意突然问封水道:“你呢?几个孩子在家?会说些什么?”
封水没有作答。
一时间仿佛天地都沉浸在无边无际的黑夜中,唯独他的眼神存在些微的光芒,虽然苟延残喘却也锋利尖锐,直直刺穿了听雪的心房,留下一地沧桑。
听雪顿时醒了酒。
他诧异地察觉这个中年男子该是如何形单影只地落寞,也察觉了对面的双眼紧紧撰住了泪花,不让他从烛光的折射中洞察过往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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