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
烛冷香销,欢浓梦浅,不觉已近黎明。
独孤铣把宋微翻过来做了一回,覆过去又干了一回,只觉抱着柔韧滑腻,弄着紧致温润,一摸就发抖,一捏就出声,那成就感满足感,史无前例。
心里不由自主起了怀疑,捏住要害,问:“跟男人搞过几次?说实话。”
宋微嗓子早就哑了,只剩出的气,没有进的气。胸膛接连起伏几下,嘶哑着冲他怒吼:“搞、搞你娘!你个混蛋……”好似一只奄奄一息偏要炸毛的波斯猫。
独孤铣想起他开始发疯一样的抗拒,事后认命一般的崩溃,疑心顿去。松了手劲,着意伺候。宋微腰身一弹,像极了一尾落到砧板上的活鱼。
独孤铣暗忖:天生尤物,莫过于此。
崔贞为行事方便,本就让人在卧室外间备好了浴桶香汤,这会儿自是凉透了。独孤铣习武之人,根本不在乎,跳进去洗干净,拧了帕子回到里边,准备给宋微擦一擦。低头才看见这小子直接睡死了。脸上乱七八糟全是泪痕,身上乱七八糟全是……红绡勒的,牙齿咬的,手指掐的,有些地方已经发青发紫,就跟受了一场酷刑似的。独孤铣一边擦一边检查,那些痕迹看起来吓人,并没有真正弄伤哪里。
他连日奔波,又演了这么一场通宵文武大戏,也累得很了。把宋微往里挪挪,倒头便睡。
似乎才合眼,便听得外面喧嚣吵嚷。勉强睁开眼睛,还没来得及起身,外间门板就被拍得“啪啪”响。一个奴仆急切叫道:“小侯爷,走水了!”
独孤铣猛然坐起,迅速套上衣衫:“来了!把人都叫起来,统统救火去!”
回手拍宋微一把,就见他扭一下屁股,继续呼呼大睡。苦笑一声,即便把人弄醒了,多半也走不动道。冲出房门看一眼,着火的是后院库房,离这边还有段距离。然而浓烟滚滚,明焰冲天,势头不小。库房多柴木油料,房子也是砖木结构,凑巧近期没下什么雨,一着起来,蔓延得飞快。
独孤铣赶到后院,自己带过来的侍卫正指挥府中奴婢灭火。为首的牟平看见他,赶紧迎过来,低声道:“小侯爷,崔贞跑了。本来把她关在库房,现下里头没人,这火多半是她放的。只怪我们太大意了,想不到这女人竟然这么厉害。要不要马上派人去追,应该没跑远……”
因见只是个弱质女流,又是府中侍妾,不知小侯爷要如何处理,故而只是绑紧了扔在库房,落了锁,便没再去管。谁料这女人竟然有胆放火逃跑。
这时又有几个下人衣衫狼狈地赶来,加入救火队伍。众人全力以赴,还是压不住火势。毕竟独孤府旧京老宅,留下的人本就不多,设备也有限。而小侯爷这回轻装归来,总共就只带了四名手下。
独孤铣估一下形势,皱了皱眉,对牟平道:“先救火。”叫过府中两名奴仆:“马上告知左右邻舍,借人,借东西,越多越好!再去告知坊长,万一火头烧过了隔壁,立刻敲响平安钟。”
此时正是天亮前最黑的时候,也是一般人睡得最熟的时候。长宁坊里又都是深宅大院,独孤府失火,自家人才刚反应过来,别人家自然更慢。
邻里帮忙的很快来了,十好几个健仆,居然还有几套军中规格的水袋溅筒。独孤铣将所有人手分为三队,一队熟悉器械的专以水袋溅筒扑灭高处;一队壮实有力的专管打水搬运,扑灭低处;剩下的老弱病残由他自己亲自带领,清空库房两侧易燃物品,就地取材,从院中挖来泥土,搬来石块,于紧要处堆起临时简易隔离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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