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直言其在儒家学说的造就上足以愧煞这世间所有男儿。
她的优秀,我就这么一直看在眼里,越看越舍不得放手,越看越想要得到她。
终于,在某一天,我在胡子已经变得白花花的舅舅的怂恿下把自己灌了个酩酊大醉的去找她,希望能够把自己对她所蕴藏的这一腔藏得太久太久的情愫如同竹筒倒豆子一样的统统说给她听。
结果我人都还没有靠近她,就被同样剃了两个光头陪她住到庙里去的碧痕和翠纹绑起来扔进池塘里了。
等我从酒醉中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慈莲庵的柴房里,身上的衣服依然shi漉漉的没有人换,我心里失落的厉害,但是却不好再胡搅蛮缠,只得在没有引起轰动前,怏怏而去。
心里只有她一个人的我,就这样默默的看了她一辈子。
我看着她走上了一个常人绝对无法想象的高度,我看着她活出了这世间被束缚女子绝不可能活出的Jing彩。
在我将要临终的时候,自从那次酒醒后再也没奢望能够见她一回的我对从大燕宗室过继来的太子提出了最后一个要求。
我要净慧师太来送我,让她念经送我走。
自从舅舅去世我不顾众人反对执意守了三年孝后,我还是头一次这么任性。
没有人敢违逆我的命令,哪怕我已经老得连床都下不去了。
要知道,在做了这么多年的皇帝以后,我已经彻底掌控了整个天下,如今哪怕是距离驾崩已经只剩一步之遥,也依然可以做到出口成宪。
我很担心她不来。
毕竟从我们相识以来她就对我没什么好感。
但是我又期待着她来。
期待着能够在临死之前见她最后一面。
我总有一种莫名的预感,我是能够见到她的,而她也一定会来到我身边的。
事实上,她真的来了。
穿着一件朴素到了极点的缁衣,带着僧帽。
一看到她,我的老泪就止不住的从眼眶里涌出来了。
就像个孩子一样。
我用充满委屈和颤抖的声调问她:“你怎么才来?”
她也很是认真和耐心的向我道歉:“我以为你这辈子也会是个长命的。”
“我以为你这辈子也会是个长命的?”
我默默咀嚼着她说得这句话,总觉得这里面似乎蕴含着某种深意一样,让我不受控制的想要多多探究。
可是我已经要死了,就算是有再多的好奇心又能如何呢。
望着面前哪怕容颜已经苍老但是眼睛却依然仿佛那天空最明亮的星辰一样清澈璀璨的女人,我顿了顿,带着几分义无反顾也带着几分故意去破坏她多年清誉的赌气道:“如果人真的还有下辈子的话,朕也一定要把你抢到宫里来!抢到朕的怀里来。”
她却像是一点都不在乎的从嘴角翘起一个十分古怪的弧度,“怎么?你这是要好的不学,学坏的?”
我本来就难过的心在听了她这一番话后,越发的感到难过了。
我委屈至极地用昏花的老眼去瞪她,“好的又怎样?坏的又怎样?最起码的,他得到了他想要的不是吗?我呢?我眼睁睁的看了你一辈子,想了你一辈子,念了你一辈子……结果呢?你还是铁石心肠的连个正眼都懒得看我一下!”
“我这样做是有原因的。”她眼睛里闪过一丝淡淡的无奈和温柔,然后主动在太子和其他人充满震惊的注视中轻轻握住了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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