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朝着他低吼了一句,“谢嘉树,你给我过来!”
偌大的总经理办公室里,沈澜坐在办公座椅上劈头盖脸就是一句,“谢嘉树,是不是我一直不跟你发威你就一直这么拿我当病猫看着是吧,说话!”
沈澜微微挑起了眉头,唇线抿地紧紧的,目光死死地盯着眼前的这个人。
咝——那股不怒自威的凌厉……
她一般想表现自己的威严和总经理派头的时候都是这副尊容,可是显然谢嘉树很不领情。
他始终低着头,不发一言,但眉间的褶子却是疏朗的。
这个男人沉默的时候还真是蛮好看,剑眉飞扬英气,鼻梁高挺,唇线微抿的弧度是男人恰到好处的性感,最重要的是身材好,健硕挺拔,挂片树叶都是荷尔蒙暴涨的小鲜rou气质。
可是这不重要,眼下最重要的是,沈澜感觉到他来自骨子里的一股不屑和不服气,她忽然像硬钉子碰到了一团棉花一般,咄咄逼人的气势倒减了几分下来,“上班期间不能玩手机,这一点你不知道吗?”
“规章制度里没有这一条。”
他答得干脆利落,仿佛此刻他才是最对的一方,这一份固执还真是——
“那现在有了!”
沈澜的不肯甘败下风让谢嘉树似乎有一点头疼,不过公司是你的,你说怎样就怎样咯,他那一副完全不肯弯腰事权贵的高姿态还真让沈澜有一点惺惺相惜的感觉。
曾经她生活的那个时空,多少的朱门酒rou臭,路有冻死骨的惨境,她记得村头地主家的那个小霸王仗着家里有权有势没少欺负过他们这些贫农家出身的小孩子,她记得有一次那小霸王故意欺负她,要她学着狗叫从他的□□爬过去,沈澜当时哪受得了这样的欺辱,差点把那小霸王的命根子给揣断了,为这,阿爹没少被那恶地主欺负,也因为这,她家那时的日子也是愈发难过,差点被恶霸利用权势赶出了沈家庄。
沈澜那时是有愧疚的,汉朝开国大将军韩信尚能受那小儿的□□之辱,可是骨子里的那份固执和不屈,却是不撞南墙是不肯回头的——
过刚易折,这个道理她并非不懂,况且谢嘉树更不可能不明白,可是他更知道宁折不弯的可贵和坚守,看不惯的东西他索性就别过头去,不招惹亦不刻意变着法子去逢迎。
沈澜看着此时办公室里那种诡异而宁静的气氛,她忽然长叹了一口气,说道,“谢嘉树,既然公司的规章制度背的那么熟,为什么上一次开会期间要突然离席?”
你不知道那场会议对我有多重要,我初来乍到这样一个时空,我需要一些掌声和默许的眼光来证明我的存在,可你呢,你谢嘉树首战就给了我这样一个手榴弹,她心里怎么会不难过?诚然,她是知道他当时匆匆离席的原因,可是现在,现在他要她亲口说出来,要他亲自向她道歉。
“我家里有点急事,那个——”他顿了顿,‘对不起’三个字咽在喉咙里,死都不肯说出来。
“如果公司里的每一个员工都像你这样,你说我这总经理做的是不是跟光杆司令没什么区别,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沈澜的音调忽然拔高了一点,但显然目前为止她还是竭力控制得住自己的情绪。
谢嘉树低下头去不吭声,沉默。
沉默是金。
办公室里又恢复了往常的平静,只有彼此胸腔里的呼吸此起彼伏着,证明出一点人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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