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比背上千个GRE生字容易多了。不，我还是该先教你关於安全装置的事，以免你像一个笨拙的西部牛仔射到自己的脚趾。」

    「莱恩…我不想学了。」卢贝特咬一咬薄唇。神情沮丧得连莱恩看出他的不对劲，便追问他刚才为甚麽出外，而卢贝特也把事情如实相告。不过，一想到那胖子的惨况，胃酸又开始翻腾。

    莱恩舒了一口气，看著天花喃喃自语。「你究竟知不知道D多厉害?别人想跟著D，就算他们愿意跪下脱下裤子让他Cao，也求不到他一眼。难得他愿意教你，你倒先摆架子。」

    其实，出自男人的好胜天性，莱恩一直想和D较量。不，该说，他被D的强大吸引住。直到现在，D还未真的发挥全部实力。

    D的确有一流的射击技术，他的枪枝不及莱恩。而根据那个黑客男孩的说法，D连写个简单的JAVA程式也不会。D也从来不驾驶，都是莱西做的。药物知识都是汉娜教他的。究竟他是在哪一方面惊人，令这些出色的人都愿意为他效力。

    「…莱恩，那你第一次杀人时的感觉是怎样的?你作杀手时不会觉得有罪恶感的吗?」

    莱恩啜了一口啤酒。

    「罪恶感?那你自己呢?你们这些商人是怎样赚钱的!?被你们这些吸血鬼吸乾血的可怜虫不就开车跟妻子儿子去冲向悬崖了。在我眼内，你杀的人可能比我们还多呢!」

    「这根本是两回事!」

    「你们这些资本社会的猪只会胡说八道!那我问你，被你们骗了的鸭子最後的下场是甚麽?你想说的是你完全没有杀他的意图吧，我也是啊!我不是针对任何人的，只是基於工作。」满意地看著卢贝特被气得满脸通红，莱恩继续喝了一口啤酒。「天真的小少爷，你别像个小女孩似的撤娇了!我们可不是在玩的，D会纵容你的天真，可是你也该醒了。」

    「…你喝醉了，我先去休息…」虽然他一直知道莱恩不是很喜欢他，可是如此赤裸的恨意还是第一次在他墨绿色的眼睛内看到，那扣在扳机上的手指已经通红，似乎在努力不卢贝特不由得被唬住，难堪地逃回楼上的房间。

    「他妈的…」其实，莱恩也为著自己刚刚不理智的行为吓了一跳。随著冰凉的啤酒灌入食道，大脑的热度也慢慢冷却。

    「你又在欺负小鸡了吗?」空气中飘过一阵微微的血腥味，D用不像刚杀了三个人的冷静语调说。「你好像打从在监狱里便已经对他有偏见了。」

    「我其实也不知怎样回答他，才胡乱说些话赶他走，来，现在是大人时间。」莱恩递了一罐啤酒给D，挪开身体，示意他坐在旁边。

    「这样糟糕的谎言只有迷恋你的小女孩才会相信。而我既不迷恋你，也不是三岁小女孩。」

    「噢!你真伤透我的心了。」

    「是吗?我不介意再进一步，用你手上的M586把你的心脏粉碎。」

    「这也太浪费了吧!S&W可是开发出来用来对付野兽的!」

    「说你是哺ru类动物已经是抬举你了!」D给了他一个白眼，便走去开收音机。当一著蓝调从BOSE的扬音器传出时，莱恩立即跳起来。

    「嘿!我知道这首歌。我母亲以前在夜总会上班时便常常唱这首歌。荷利特也没她唱得好听!」

    D从来不知道莱恩喝醉後，会变得比一个失恋的女人还要多话。

    莱恩的父亲大概是在他还是婴孩的时候就死了，家里连他的照片也没有。每当他想开口问起爸爸的事时，一向开朗的母亲便会开始吸烟，默不作声，直到莱恩难受得转移话题，她才放松紧绷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