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在这个大染缸里是真正的出淤泥而不染呢。

    “蹬蹬蹬。”急促的脚步声从走廊的尽头传了过来，将头发一丝不苟扎在脑后的张姐显得格外气势逼人，因为是凌晨，虽然灯火通明，事实上公司里面并没有太多的人。

    “哭什么，这只不过双方的需求，这只是一次投资...”

    皱了皱眉，张姐看向旁边的那间练习室，这个点难道还会有人？想起什么似的，她走了过去，抬手敲了敲门。屋子里的声音陡然消失，传来了多少有些忙乱的脚步声和小声的抑制抽噎的呜咽声。

    “谁啊？”张姐挑了挑眉，是自己底下的一个新经纪人，“我，张意。”门果然应声打开，出现在她眼前的正是显得有些尴尬的自己的手下，“怎么了，这么晚难道还在公司练习吗？”张姐侧身走了进去，状似随意地扫了一眼有些空荡的练习室，离自己不远的地方，有个女孩子正抱膝靠墙坐着，似乎是因为在流泪，所以有些不敢抬头看自己。

    “没，没事儿，就是教了她一些入行的道理。”

    一旁的经济人年纪也不大，也是一副小女孩的模样，这会儿几乎是完全低着头。“入行的道理，我怎么好像听到了什么投资...”张意走上前去，借着有些暗的灯光，总算是看清了女孩的脸，倒是有些印象，似乎是因为得了选秀节目的前三名才被招进公司的，二十出头的模样，因为长得确实不错，实力也拿得出手，也是给张姐留下了几分印象。

    “最近怎么没有见她活动呢？”张姐转头看向身后的经纪人，让这个新经纪人带，看样子公司是没有打算多投资在女孩身上，不过，虽然没有什么资源，按理也应该有一些露面的机会，看着明显拘谨的两人，张姐有了一些好奇。

    “我有在联系，只是一直都找不到好的，最近才发现了一个好机会。”经纪人有些支支吾吾，并不敢抬头看自己的上司，“潜规则，是吗？”犹豫的经纪人，因为不愿意而流泪的艺人，张姐笑了笑，这么多年了，果然还是一样呐。

    “没有，我只是一个建议。”经纪人有些恐惧，张姐虽然是公司里的第一经纪人，对人处事倒一直比较客气，唯一触到她逆鳞的就是潜规则，一旦有人不小心踏到了，几乎就是断了自己的事业，他将会被有意的孤立，最后是被整个娱乐圈彻底的遗忘。

    “最近可是有很多只眼睛盯着公司呢，”沉默了很久，张意叹了口气，有些疲惫地闭了闭眼睛，“自己决定吧，我有什么资格来决定你们的人生。”笑了笑，她站起身，走出了练习室，外面的风有些大，张姐点上了一支烟，看着点点火星在黑夜里显得异常得瞩目，她有些出神，如果那个时候她再勇敢一点，是不是现在就不是这般模样了呢。

    “滴滴。”皱了皱眉，她拿起手机，划开了屏幕，“姐，我已经到家了哦【卖萌脸】你也要早点睡，准你今晚在我梦里出现【心】”是季诺那个小孩发的，这么晚了，才睡吗，心情倒是意外得不错呢，张姐笑了笑，熄灭了手上的烟，深吸了一口气，不管怎么样，她现在要做的，就是要全力保护好自己的艺人。

    清晨，印寒穿着自己的套头衫，正拎着从外面买来的食材小跑进公寓，天空意外地下起了小雨，印寒一边抖着被微微淋shi的帽子，一边走出电梯门，太过专注，倒是没有注意到楼道里的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