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往上窜，“怎么回事？怎么亏得这么厉害？！”

    小玉不敢做声，心里却嘀咕：向来都是亏这么多的……这是正常水平……

    齐非“刷刷”地翻页，看到最后的下季度预测，“什么？下季度会亏得更多？！”

    “老板，别生气……现在市道不好，很多大公司都亏本，更何况我们时尚业，很快就会赚回来的了。”小玉赶紧说到。

    齐非以前根本没看过公司的季度报告，第一次看就是一串红字，当然会不高兴。

    听了小玉的话，齐非也没说什么，拿出笔龙飞凤舞地签字。

    “老板……我们亏损的资金需要填上，这是银行方面的资产转移确认书，往后融资周转都从这里扣钱，请签字。”小玉又递了一份几十页厚的文本过来。

    齐非签字。

    “还有这一份……”

    “接着是这一份……”

    “够了！我不签了！”齐非扔开笔，“烦死人了，往后找秦律师代笔！”

    “这……”小玉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老板，这不太好吧……签字这回事，有法律责任的……”

    “那又怎么样？”齐非瞪了她一眼。

    “……好吧，我联系一下秦律师……”小玉收拾文件，“……老板，我还想说……我们的仓库快满了，之前……宁先生就挑了好几处新仓库地点，我把它们的图纸带来了，您看看选哪个？”

    齐非接过图纸。

    一共五个地点，都是在服装公司附近。

    “这些地方不都是办公楼么？怎么做仓库？他脑子有问题啊？”

    “……宁先生很久前就把公司周围的楼宇买下来了，如果您要的话，随时可以把它们拆了重建……”小玉小心翼翼地说。

    “……”齐非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我还没想好，迟点再说吧。”

    “……是。那我先走了。”

    ----

    小玉走后，齐非坐在沙发里。

    无聊。就几栋楼有什么了不起的。

    他抓起手边的遥控器，开了电视，调到最大声。

    屋里顿时热闹起来。

    “欢迎收看财经新闻。”女声播报，“最新消息，宁氏财团在英国北海油田开发项目争夺中势头凌厉，经过与安氏一轮谈判后，宁氏将占据百分之七十的份额……”

    镜头一转，闪光灯“咔嚓”不停，宁海腾和英国的汉斯爵士微笑着交换协议书。

    齐非想转台，忽然画面来一个宁海腾的特写。

    一身黑色的西装，海蓝色的斜纹领带，闪光灯的白光打在他俊朗的笑脸上，折射出瞬间炫目的光圈。

    心突然就软了，痛了。

    或许难过的，只有自己。

    而他，正在瑞士那边笑得欢快。

    瑞士。又想起以前的事了。

    “海腾，你觉得不觉得，瑞士的雪里有星光啊？”他们穿得像两只熊，跑到雪地里。

    “嗯？有么？”

    “当然有！啊……我们把这里的雪带回去吧，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