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服,躺在睡椅上,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曲子,逗着笼里的八哥,沈风佩坐在一旁,也不开口,安安静静地等他喂完鸟食。
老头有段调子哼了两遍,哼第三遍时他自己笑了一下:“从一个故人那听来的调子,没记全,可惜了啊。”也不知是说给沈风佩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八哥拍了拍翅膀,怪叫一声:“客官请回吧,今儿个小馆关门啦,想来明儿赶早客官请回吧”
老头拍了拍笼子:“就你话多。”
八哥还在学舌:“话多话多,明儿赶早”
老头从躺椅上下来,有些岁月的躺椅发出吱呀一声,老头给沈风佩倒了杯茶:“你这个性子真像你爷爷,往哪一蹲就是一沉,十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
沈风佩姑且把这句话当做夸他性子沉着收下了,他也不会迂回绕去,直打靶心,径直问:“您知道戕蜮吗?”
老头的手一顿:“你是怎么知道戕蜮的?”
“从一个朋友那听来的。”
老头给自己倒了杯茶:“你这个朋友不简单吶。”
他果然知道。
沈风佩眼神一暗:“请您告诉我戕蜮是什么?”
老头摇摇头:“这可不行,我可是签了合同答应别人不乱说的。”
“可是……”
沈风佩的话没刚出口,就被八哥打断了,丫拍着翅膀乱叫:“姑娘们都歇下了,想来明儿赶早”
老头给八哥添了点水,却没有制止它乱叫,沈风佩是个聪明人,他知道这是老头送客的意思,废话说多也没有意思,他站起身打算离开,出门前,老头突然叹了口气,叫住他:“看在你爷爷的份上,给你一个忠告,离你那个朋友远点,太危险了。”
危险?
沈风佩想到了前段时间遇到的各种事,心里有种说不清的异样感。
从风水大师这也没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沈风佩不禁有些失望,又有些烦躁,梁秋宴瞒他的东西比他想象中还要埋的深,而且还触及了某些不可说的辛秘。能让风水大师缄口不语的东西肯定不简单,甚至连说出来都成了忌讳,会是什么?
梁秋宴到底在和景越做什么?很危险吗?威胁到生命吗?
沈风佩冷面霜眉,带着满腹的担忧回了沈宅。
沈父五十大寿到了,宴席排场整的很大,沈风佩自然得回去,回去时恰好遇到了许久未见的沈洪泽,沈洪泽见到他心虚的很,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你回来啦。”
小时候,他哥一直被拿来和他比,在他面前有种自卑感,见到他紧张也是很正常的,沈风佩一开始并没有把他哥不自然的表现放在心上,但沈洪泽下一句话让他已经转开的视线又转了回来。
“最近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来sao扰你吧?”
“没有。”沈风佩一边说,一边仔细观察沈洪泽的表情,不放过任何细微的动作,他哥在听到他的话后偷偷松了一口气,神色明显轻松了许多。
有问题
沈风佩不知怎么突然想起了那场车祸,这是他今天之内第二次想到车祸了,他原本以为那只是一场意外,但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那么回事。
沈洪泽是个纨绔没错,但他敢对天发誓,他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本质上是个良民,上次找人除掉沈风佩已经让他吃不好睡不好,良心备受谴责,但骑虎难下,契约签了,红绳绑了,女友又威胁他敢中途退出就连他一起做了,幸好后来有人帮他悬崖勒马,他也就顺水推舟解除了契约,而他的女友,不,准确来说是前女友在甩了他之后也没再提这件事,这件事最后不了了之,今天又跟沈风佩确认过他没遇到什么问题,他就可以彻底放下心来,继续他的玩乐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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