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除夕，可谁又会来陪她。

    更何况…她和白起。

    五月想到这里又叹了口气，捧着杯子滚回了床里。她脑海里又响起系统所说的：决定不了的是你。

    五月垂下眼，拿起手机。四个人的短信都在屏幕的上方，她摩挲着屏幕，一不小心用力了一点，恰好拨通了白起的电话。

    “……”

    五月看电话刚拨了出去,脑袋像被炸过一般，立马又将电话摁断。

    她小喘着气，微微轻咳，将电话丢掉一边，内心期盼着信号失效。

    可下一秒，魔性的铃声响了起来。五月从床的另一边像只螃蟹一样挪了过去，偷偷瞟着屏幕里大大的两个字——白起。

    她吞口口水，颤颤巍巍地拿起手机，想了想，又放下了。

    这个电话，她能不接就不接吧。

    五月把自己裹在被子里，盘着腿紧盯着手机屏幕。手机又响了两次，总算停了下来。五月这才松了口气，从闷暗的被子里钻了出来。

    “咚咚。”两声。

    五月默默回头看去，窗外的白起正盯着自己。

    四目相对。五月想躲也来不及。

    这时，她明白了，拉窗帘的重要性。

    白起那双清冽的眼睛就那么望着她，又似狩猎的野狼在等待着什么。

    五月嘴角抽搐一下，马上滚着起身给白起开了窗。一阵冷风随着白起一同落了进来。五月嗓子微微发痒，忍不住轻咳了两声。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摁错了…”五月如是说，继而问道：“你怎么..起的这么早。”

    白起声音波澜不惊，淡淡道：“是没睡。”

    “啊。”五月的声音多少有些吃惊，且丧丧的。她有些害怕，应该不是因为周棋洛吧。

    “不要瞎想。”白起打破了五月的幻想，解释道：“任务刚结束。”

    五月这才看清白起一身警服，带着泥土气。她刚想应一声，又忍不住握紧拳头咳嗽了几声。

    “生病了？”白起低头看着五月苍白的面色，又将他的手伸到五月额前，感受到了正常温度才放了下来，又问一次：“生病了吗？”

    “嗯…”五月吸吸鼻子应了声。

    白起回身将窗一关，把五月又扶回床上，声音不自觉添了几分严肃：“盖好被子，多喝热水，吃些清淡的。”

    五月乖乖点头，不敢反驳。白起将五月的被子捏好后，又找了一层被子覆了上去。

    五月抿着唇，看着白起眼底的泛红的血丝道：“学长，你不睡觉吗？”

    “回去睡。”白起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五月继而又问：“今天除夕，不然…你在这里睡了，晚上过完再回家吧。”

    五月说完又后悔了，强笑一声，摇摇头道：“我忘了，除夕应该跟家人过。”

    白起心底一软，揉了揉五月的头，语气逐渐放柔道：“如果你想，我可以用尽全部的时间去陪伴你。”

    “可…”

    “没有可是。”白起走到另一边的沙发，躺了下来。

    五月挪了挪身子，更靠近沙发，偷偷看着白起头顶的一个小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