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电话就打了过来。白月将孙晓梦的事情提了提,毕竟孙晓梦现在还欠着一大笔赔偿金。
“其实关于她,我本来是打算交给你来处理的。”元鹄沉默了片刻,只是对方那个时间正出了国。回来后又提出了解除婚约的事情,他一时没有时间将这件事撇在了一旁。
“那就好。”白月笑了笑,又说了几句其他的事情,就挂了电话。
这厢元鹄看着手中的手机,在原地站了很久。其实他对于和郑白月的联姻倒是十分满意,先前说过的若是次人格占据了主导,那么便解除婚约并不是说谎,他当时是真的这么想。
没想到次人格的风波一过,对方竟然提出了解除婚约的事情,元鹄想了想最终也同意了。他的确因为郑白月的帮助而对对方升起了几分好感,可是对方算得上是他的救命恩人,对方不愿意这份婚约持续下去,他自然不想让对方为难。
况且当初婚约定下的条件是在郑白月一心追求自由的前提下,如今她却一改以往,走了父母从政的道路。这样的条件下,这份婚约的存在就有些不合适了。毕竟郑家和元家所在的地位都不低,先前的郑白月不是继承人,可现在身为两家的继承人再联合起来难免会遭人忌惮。
最好的做法,便是解除婚约。
元鹄在桌前坐下,看着桌前摆满了的心理类书籍,伸手拿起了一本。
关于次人格的事情,他倒是欺瞒了其他人一小部分内容。次人格并不是突兀出现的,而是早已出现却一直被他强行压制住了。以至到了后来爆发了出来,便一发不可控制。
他是元家的独生子,自小元家老爷子和元父的严厉教导下长大,没有童年的他很早就明白自己往后的担子有多么沉重。
自小聪慧、克己受礼,自小长大他不知道接受了多少类似的表扬,伴随更多的便是年少老成的评价。
心理学上讲,这种压抑本性的的行为并不利于成长,这句话在次人格出现后元鹄便明白了。刻意压制本性,结果体内生成了另一个和他性子完全相反的人格。
身为元家唯一的继承人,不能出现任何乱子,这种事情也不能被被人知晓。元鹄以为自己能战胜这个人格,便更加压制住对方的存在。就在次人格销声匿迹,他以为自己已经成功了时。却没成想不知躲藏在哪里的次人格在这种情形下竟然愈发强大,甚至某一日一发不可收拾,这才无奈之下找到了黄增其教授。
这些都是不重要的,他没有预料到的是自己未婚妻会对主动调查这件事,还发现了端倪。后来更是在黄教授的帮助下,救了他一命。
脑中想着这些,元鹄将书重新放在最上面,轻叹了口气。
……
三个月后,**女子监狱。
约莫凌晨五点左右,哨子被吹响了,昏暗的室内逐渐有了动静。
睡在单人床上的女人动了动,而后在哨声催促中缓慢地爬了起来。顶着一头杂乱的头发麻木地洗漱过后,便跟着其他穿着统一灰白色上衣和裤子、小声说着话的女人一起到了工厂,开始做工。
孙晓梦垂着头,手上的动作不停,周围除了机器声便是一片沉默和偶尔的呵欠声。她的手在三个月间已经有了厚厚的茧子,这是她以往从来没有想过的。
虽然她的家世不怎么好,但起码她还是读到了博士,前途一片光面。却因为做错了事,而被扭送到了这里。刚开始的孙晓梦简直不敢置信,她只是想打郑白月几巴掌,还没碰到对方衣角,怎么就犯了罪?对方有次还直接闯进了她的家里,将她绑了起来甚至打了她好几巴掌,她报了警都没人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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