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子一转，也知道自己目前只能暂时依靠这个凡人了。可偏偏，这个凡人没有激起她的一点记忆。

    这也不怪，梦尘对于兰加来说，不过是漫长神灵生涯微不足道的一点片段。虽然那时候，她因为梦尘的插手，十分狼狈，但这种经历也不算是独一无二的。任何许愿者的人生都会有关心爱护他们的人，神灵想要一死了之，有时候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鱼缸车，开车的是洛凌。

    金城已经成了废墟，但大致方位，洛凌还是记得的。她不是路痴，方向感还是挺不错的。

    塞耶尔和多米尼克都在观望那个怪物，仔细观察后，两人得出了相同的结论。

    这个怪物可不是单纯的生命体。他们都从那模糊的轮廓，看到了一点微妙的不和谐之处。正常的生命体是不可能进化成这种模样的。

    但这个结论对他们来说不是好消息。

    人造的怪物，也意味着有凡人的实力已经达到了惊人的地步。

    他们不管是某个凡人个体还是一群凡人的智慧、力量结晶，只要知道自己有这么个对手行了。

    衡和米斯坦那边的情况也差不多。

    蓝依学者还在目瞪口呆，被米斯坦拽着走，研究他们的大机器能不能改装成其他交通工具。

    科里尼的思路蓝依学者清晰很多。他意识到了那个怪物和创造怪物的那群人想要做什么了。一瞬间，科里尼有些心动。

    但很快，他感觉到自己身边多了一个人。

    衡站在科里尼的身边，淡淡道：“你认为，不同位面，不同物种的凡人能够通力合作吗？”

    这个问题听起来有些废话。

    怪物本身证明，已经有凡人通力合作了，而且合作的目的很清晰，是为了杀死神灵，有可能是将所有神灵都给杀死。

    但科里尼听出了衡的言下之意。

    这种合作如果在金城获得胜利，那么接下来会被推行下去，到时候，合作者的队伍，不到万不得已，是不可能有人加入的。

    那些人现在通过怪物，想要杀死神灵，提高凡人的地位，但等到他们的这个目标完成，或者只是阶段性完成，他们会成为新的“神灵”。

    任何位面都没有绝对的平等。食物链是一环扣一环的，只能说是平衡，但不可能说是平等。

    其他的圈子也是如此，都不会有绝对的平等。

    科里尼想要加入到那个现在看来风光的圈子，只可能成为附庸，也可能直接被拒绝。

    他看向了衡。

    “这里是神灵建造的游戏场。”衡又是淡淡说了一句。

    他们都能看明白的事情，难道创造金城的那个神灵看不明白？

    即将突破这里力量限制的艾尔可是直接被抹杀了。

    他们还不知道艾尔是死于洛凌之手，但都能感觉到，艾尔当时的力量差点儿使整座城崩溃。

    这个怪物虽然强大，可却没到艾尔那个程度。那更不可能杀掉那个能将艾尔捉来，强制参加游戏，还直接将他抹杀掉的神灵了。

    科里尼明白过来，看向那个怪物的眼神变得复杂。

    那个怪物还能继续壮大，并且看起来，很有机会壮大到超越任何神灵的地步。可这需要时间。幕后的神灵愿意给他们这种时间吗？

    科里尼收起了之前的心思。

    大机器的一个动力系统被刚才的气浪破坏了，再要修改成其他交通工具，不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