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首饰店前停住,“你等等,”我还没叫住他,米旆就跑了下去,
“搞什么,”我皱着眉头望着跑进去的米旆好象在朝那个营业员要什么,营业员摇摇头,他从裤子荷包掏出一百块递过去,营业员给了他两个盒子,他象是喜滋滋地跑了出来。却打开了我这边的车门,半跪下来,
“你干嘛,”我奇怪地不得了,他拉住我的一只脚搁在他半跪着的腿上,从盒子里拎出一根红色的绳子绑在我的脚踝上,“米旆,你在干什么呀,”他傻不傻啊,用一百块钱就为买这两根红绳子?他已经打开另一只盒子,里面还是一根红绳子,他开始绑上我的另一只脚踝。那盒子估计是用来包装玉佩的,可他明显只是要那红绳子。
“别动。减元的脚也扭了,你同学毛毛的脚也扭了,给你绑两个红绳子说不定可以避避邪,”
我简直不可置信地望着这个正在无比虔诚认真给我绑红绳的男孩儿,一时咬着唇,不知道说什么————
“好了,不管灵不灵先绑着再说,你要扭着脚了,不疼死才怪,——-”男孩儿笑着抬起头,纯真美丽的眼睛————我靠近圈住了他的脖子,“傻瓜,谁扭着不会疼,————”眼睛模糊地,只觉得满心都是甜的。
21
“三子,看见没有,咱哥儿们现在就叫‘骑虎难下’,米旆!你别晃啊!”
真难想象,我们这么大的孩子还有不会骑车的,景阳确实就是一个。男孩儿以一种很难看的姿势简直就是趴在车后面,偏偏他嘴又逗,整个练习过程滑稽又好玩儿。
“诶,景阳,你稳住,”我一直盘腿坐在旁边的草地上,看着他们两个耍宝似地互掐,胡闹,看得肚子都笑疼了。
“丫头,给你算一命吧,”我一扭头,旁边坐着个瞎子,他手里伫着个棍儿。这瞎子,我们刚来时他就坐旁边摆摊儿呢,没多大在意,现在他主动找生意来了?我好玩儿地望着他,“你怎么算,可以算什么,”
“摸手相,你想算什么都可以,”
我爽快地把右手伸过去,“你就算算我想算什么,”顽皮地说。这时,米旆和景阳也丢下车跑过来,
“算的不准不给钱的,”景阳扒了下他的棍子说。米旆下巴搁在我肩头,也一旁坏笑着,
“我算的都是将来事,哪有现在就可以马上应验的——-”瞎子微笑着,似模似样儿地摸上我的掌心,手指劲儿还有些重,好象在摸索掌心的纹理,
“姑娘很漂亮吧,”
我笑起来,
“废话!”米旆嗤了声,又扭过头狠狠吻了下我的脸庞,
“姑娘很有异性缘,”
我咬着唇,放心地靠着身后的米旆。两个男孩儿互相瞄了一眼,俱是不屑他的模样:这很好想,我一个女孩儿,身边他听着有两个男孩儿的声音,胡说有异性缘也不过分,
“漂亮女孩儿都有异性缘,说点儿新鲜的,”景阳干脆也盘腿坐在草地上,又去挑他的棍子,
那瞎子到不做声了,只一直一条纹理一条纹理摸着我的手心,神情淡然下来,慢慢摇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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