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己。

    现在抬头的话，看到的是厌恶？还是惊恐？艾凡会骂他吗？你这肮脏的东西？象征着罪恶和死亡的魔法属性，却爱上了光明神殿的圣子，这是多么可笑又可悲。

    林无咬紧唇，用尽全身力气来阻止自己不要呜咽出声，即使这一场景他早就想象过无数次，也想象过艾凡可能有的任何反应，但是当真正到了这一刻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心理准备可能还是做得不够啊。

    眼眶好像有什么温热的ye体快要忍不住溢出，林无低着头不想让艾凡看见自己狼狈的模样，虽然知道可能已经没有希望了，但却还是努力向艾凡解释着，“吓到你了吧……我，我骗了你，真是抱歉啊，艾凡，我不想骗你的，我只是害怕，只是害怕而已……我并没有想伤害任何人……”

    虽然想假装平静，但是话语里的颤抖已经出卖了他的真实情绪。

    艾凡轻叹一声，将颤抖的林无抱入怀中，轻吻着他的头发，“别害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无论你是什么模样，林无。”

    本来还因为艾凡的温柔而欣喜的林无，在听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身体一颤，猛地抬头难以置信的看向艾凡，“你叫我什么？”

    艾凡低头舔了舔林无的眼角，将残留的一点眼泪舔干净之后，才又唤了一遍，“林无。”

    “你什么时候想起来的？你全都想起来了？”林无刚刚的悲伤全都化作了愤怒，用力想推开艾凡，总感觉自己又被这个白切黑的人玩弄了感情。

    艾凡不慌不忙，轻松就压制住了林无那点小力气，将他困在怀中，嘴上秒回答：“刚刚。”

    林无表示十分怀疑，“究竟是什么时候？”

    艾凡一脸无辜：“忘了。”

    刚刚绷紧的神经一下子松懈下来，让林无感到有些脱力，没想到他以为最难过的坎居然这么容易就过去了，不过他还是忍不住捶了艾凡一下，就当是对他欺骗自己的惩罚了。

    “那光明神殿的人怎么办？他们一定会逼着你选择。”林无将头埋在艾凡怀里，闷闷的问道。

    “我会保护你的。”即使要杀光所有的阻碍。艾凡现在哪里还有圣洁的气息，眼里充满着戾气，任何曾经见过圣子的人，一定都无法将眼前这个人与以前的圣子联想到一起。

    “好。”林无知道，就算艾凡恢复了记忆，在这个世界艾凡也还是那个手上从未沾染过鲜血，受万人敬仰的圣子，那些肮脏血腥的事情都应该由他这个邪恶的死亡法师来做。

    “如果遇到别人，就说你是被我强迫才不得不跟着我的吧，反正人人都知道，死亡法师最擅长下诅咒了。”说到最后一句，林无脸上有些嘲弄，他还是忘不了那些人在看到他属性的时候，那惊恐厌恶的表情。

    艾凡抚摸着他的背，说出的话语却有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是自愿陪着你的。”

    “可你毕竟是圣子……他们骂我我并不在意，但是我不想让你也被他们用那些难听的话来辱骂，你是神圣的圣子，与我……是不同的。”

    白皙的耳朵被惩罚似的轻咬，热气喷洒在林无的耳朵上，悦耳的声音温柔的诉说着情话，“我说过我爱你胜过一切，我不在乎圣子这个身份，为了你我可以叛出神殿，我也不会允许有人辱骂你，林无，你要相信我对你的爱，我可以为了你抛弃所有一切。”

    “我信。”他早就信了，艾凡追了他这么多个世界，他还能有什么不信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