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摆的,所有值钱的都被人拿走。
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动他的东西?还都是些贵重的物品,府上戒备森严,小贼进不来,大贼不会来他屋里,要去也是去他爹那屋。
丫鬟家丁更是没胆子碰,碰了早就被管家拉出去打个半死,那么只有一个人敢惦记他的东西。
他娘安氏。
元宝将大夫请来,瞧见何钰脸色不好,心中一转便明白了,少爷这是发现屋里少了东西,他连忙解释,“是夫人拿的,跟我没关系。”
“你当我猜不出来吗?”何钰没好气道。
好端端的,闹出这出是做甚?
“娘她怎么说?”
“夫人说少爷花钱太厉害,不懂人间疾苦,还说她那时候一个月也才五两月例,少爷每个月的月例是她那时候的二十倍,还不够花,夫人一气之下便将少爷屋里值钱的东西都搜走了,还说少爷要是问起,便找她去要。”
何钰哪敢去要,这不是送上门找骂吗?
一定是他今天支钱,被母亲发现,再一打听,发现他厉害的不得了,当街撒钱,她生气何钰也能理解。
“算了,母亲开心就好。”
何钰揉眉,这个月才到月中,没有例钱,下半个月怎么过?
他是做正事,但是母亲不知道,这等事又不方便告诉她,便只能自己吃个哑巴亏。
“去找管家将这个月送礼的人名单拿过来,我瞧两眼。”母亲那边是要不着钱了,只好打起别的注意。
总之出门办事,无论做什么都要钱财,银子就像打仗的粮草,没有粮草军队什么都做不了。
“好。”元宝做事风风火火,说去就去,逃难似的,几步出了房间。
齐夏被大夫带去里屋看伤,何钰自己在外边走来走去,等着消息传来。
齐夏那边的,元宝那边的,和宫里那边的,三个都是当务之急。
齐夏的伤口在河里泡了一天,有些发炎,边缘肿起,大夫要将坏死的部分切下来。
何钰招了几个家丁在里面伺候着,场面血腥,齐夏顾及避嫌没让他进去。
他是怕吓着何钰,何钰没进去是担心齐夏不止腿上有伤,万一需要脱衣服,他进去岂不是将人看光光?
何钰在外面等了等,家丁们进进出出,端出几盆血水,还有半个箭头,藏在身体里,齐夏竟然就这么忍了过来,何钰由衷佩服。
他跟顾晏生一样,都是铁铮铮的汉子。
元宝没让他失望,很快抱着礼薄过来,随行的还有管家,管家说这上面记载不全,还有一些私底下的信息要告诉少爷。
他在丞相府待了那么多年,何钰一要礼薄,他便知道要做什么,无非是挑些合适的人见上一面,吃吃饭谈谈感情收收礼,但有些人的礼物是不能收的。
何钰也许不知道,但他知道。
“管家怎么有空过来?”何钰请他过来坐。
管家推辞,“老奴是怕元宝知道的太少,误了少爷的事,少爷想知道什么,老奴都一五一十告诉少爷。”
何钰知道他的意思,这礼毕竟是送给父亲的,他若是乱收,只怕会影响到父亲的前途,给人留下把柄。
“正好我也确实有话问你。”
何钰翻了翻礼薄,厚厚一沓,有同朝为官的,也有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朋友,还有一个据说吃饭时在隔壁,丞相说他是个人才,便直接上门想交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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