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他一个人这么认为,刑部尚书和侍郎还有昌平王猜死也猜不到,毕竟他们刚从冷宫出来,顾晏生又长在那里,除非找死,基本不会又跑去那里。
但顾晏生的脑回路就是与常人不同,他单纯是为了将母妃埋了,萧琅却是想到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如此一来便找到了顾晏生。
“你去告诉我姐姐,让她找皇上过继,再来景南宫一趟,我先去瞧瞧情况,分头行动。”
这样是最好不过了,红烟点点头,连忙一路小跑回去,何钰也加紧脚步,提前去往景南宫,希望还能赶上。
最近这些破事一件连着一件,他身为一个旁观者都觉得累,顾晏生呢?
他有没有放弃,还记不记得双方定下的约定?
顾晏生当然记得,就是记得,才拼了命似的不想死。
他这条命已经不单单是他自己的,是母妃保下的,也是何钰保下的。
“我自小便与常人不同,母妃说我从来不哭不笑,很好哄,她把我放在篮子里,我就能躺一天。”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萧琅便要他说说过去。
“然后呢?”
“我对小孩子的玩意儿没兴趣,抓周时抓的是母妃偷偷掺和进去的。”
皇宫里不允许出现这东西,母妃换了个包皮,伪装成医书让他选,谁知顾晏生一抓就抓到了那个。
“那时母妃与父皇定下约定,不许使用蛊毒,也不许让我沾染半点相关的东西。”
直到母妃发现他被欺负,才第一次教他使毒,用来自保。
“母妃告诉我,不到万不得已不能使用蛊毒。”
苗疆的蛊毒特征很明显,他用了,一眼就会被人看出来,所以杀八皇子时他明明可以用毒,瞬间解决,但是不行,最后才改成了那个计划,想出一个利人利己的办法,结果第一次做这种事,太不谨慎,还是漏算了些。
“你恨我吗?”是他将顾晏生逼成这样,不仅暴露了身份,还使用了蛊毒。
“不恨。”顾晏生周身落满了雪花,他躺在地上,眼皮子沉重,每当他想睡着的时候都会被冰凉的雪冻醒,原来雪那么凉啊。
“是我自己无能,没能算的再Jing再细,要真说的话,是我自己的错。”
萧琅又用奇怪的眼神看他,这一天顾晏生不知道让他吃了多少次惊。
历来只有从别人身上找问题的,从来没有从自己身上找问题的,这说明他从来没有对别人产生过希望,不靠别人,所以不把别人的问题纳入自己的考虑圈内,他的心里眼里只有他自己。
萧琅突然有些好奇,方才他嘴里的那人是谁?
“啧啧啧,方才路过偷听两个宫女谈话,说是景南宫整日动静不小,搞不好是有人偷情,我还当是谁,原来竟然是萧大将军。”何钰不走正门,坐在房梁上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将军还真有雅兴,不去上朝,跑到这里玩情趣。”
他从房梁上跳下来,走到顾晏生面前,“将军口味可真重,我离远一瞧还以为把小姑娘玩成这样,没成想凑近一看居然是个男的,还只有……”
他比了比,“这么大点,将军当真下的去手。”
这污蔑可是大了,若是不否认,搞不好明天就会传的满天下都是,说他萧琅断袖,喜欢男子,还喜欢玩一些小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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