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陷害我！”

    “滚开！”顾泽睿哪里还顾得上看她在这里表演，一把将她推倒在地。他跪在沈虞兮的面前，看到她胸口流出那么多的血。他想要替她止住，却不知道该怎么做，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无能为力。

    “兮兮，兮兮……”顾泽睿想将她抱起，却又担心自己的行为会使她的情况更加糟糕，他声音充满着绝望。

    “让开。”沈铎一把就将沈虞兮抱在怀里，大步朝婚纱店外面走去。尽管他看似冷静，但他的手却有细微的颤抖。

    现在叫救护车已经来不及，沈铎将沈虞兮小心地放置在车后座，让她靠在顾泽睿的身上。自己则是发动汽车，以最快的速度赶往最近的医院。

    “兮兮，你别睡……”顾泽睿看到沈虞兮的眼皮一点点合拢，他不断地叫着她的名字，恐惧又绝望，“兮兮，兮兮……我求求你……”

    “阿睿……”沈虞兮用最后一点力气，握住他的手，语气虚弱却是前所未有的坚定，“我的孩子不能死，你知道吗？”

    “就算我死了，他也绝对不能死……”

    “兮兮，你不会死的，不要说这种丧气话……”

    沈虞兮感受到有水渍滴落在她的手上，睁眼一看，顾泽睿竟然哭了。

    沈虞兮深吸一口气，看向前方驾驶座上的沈铎。他背对着她，沈虞兮无法看清他脸上的表情，但这车速之快，也足以说明他心底的情绪并不像他表面那般平静。

    “哥……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哥哥了。”

    “我希望你能当我一辈子的哥哥，好吗……”

    长久的沉默。

    直到车子停下被抬上担架推进手术室，沈虞兮都没能听到他的回答。

    在手术室外面等候的两个男人只觉得这时间一分一秒都是煎熬，不知过了多久，一位带着口罩的医生终于从里面出来。

    “孩子很健康，只是早产送去了保温箱。”

    “但是大人……大人失血过多，抢救无效，请节哀。”

    医生沉默地看到眼前的这两个大男人那一瞬间的情绪崩溃，哭得哑然失声。

    让旁人也不由得为之动容。

    ——

    “呜呜呜呜呜……太惨了……”昆仑镜哭得不能自已，“你为什么要自杀呢……呜呜呜呜呜……”

    “委托人的生命期限不就只到年底吗？”虞兮表情淡淡，“只要完成了心愿，我没必要耗费自己的寿命为她延寿，替她活一辈子吧？”

    “可是心愿还没有完成啊？”昆仑镜小心翼翼地说道，“刚刚哥哥没答应你……”

    “不，完成了。”虞兮轻笑，“在知道我死讯的那一刻，他就已经答应了。”

    昆仑镜听到虞兮这么说后回看了之前发生的事情，发现还真是这么一回事。

    沈铎在沈虞兮的尸体面前对着她的额间低头一吻的同时说了一声好。

    见他这么深情，昆仑镜哭得更伤心了。

    “闭嘴，去下个世界。”

    看到虞兮毫不留恋地准备离开，昆仑镜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你对他们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曾经的我或许会，但是现在的我知道，爱情是世上最无用的感情。”

    ……

    原来女魔头也曾经有过一段伤心往事？

    ——

    “喵——！”

    一声尖利凄惨的猫叫让刚回到家的季斐然神色一紧。他立刻放下手中的公文包，连鞋都来不及换就跑到猫叫的来源，自己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