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冬卿恍然大悟,原来装病还有这个作用。不过……瞧了瞧岑砚的模样,庄冬卿又觉得,也不能全然算是在装,毒是真的,难受也是真的,这朝臣……可不好当哇。岑砚养着身子,回王府数日,赵爷先让庄冬卿休养了几天,才给他用的药。药物喝了倒没什么,施针却出了点问题。一针下去,庄冬卿痛得厉害。扎了三针,赵爷瞧着庄冬卿痛苦难耐的模样,一时间有些下不去手。庄冬卿还硬撑着,“没事,继续吧。”赵爷又扎了一针,第四针下去,庄冬卿倒没嚎,死死咬着牙,就是眼泪刷地流了下来,滚滚不止。赵爷握了庄冬卿手腕把脉,不敢再继续了,想了想,着人请了岑砚。“这是怎么了?”岑砚来得快,一进门,便见庄冬卿在擦泪,眼眶红红,鼻头也红红。赵爷复述了一遍始末,岑砚看向庄冬卿,沉yin一声,仍是问他:“你是怎么个打算呢?”得到庄冬卿倔强的回答:“还是想再试试。”“行。”岑砚坐了下来,对赵爷道,“继续,我瞧瞧。”赵爷又给庄冬卿切了一次脉,确认可以继续,再度捏起了针。有岑砚在,庄冬卿要面子,想忍一下的,奈何,呼痛声可以咽下去,眼泪却不能,第二针又把他扎哭了,上齿咬着下唇,眼泪又是瞬间痛了出来,瞧着忒可怜。岑砚拿帕子给他擦脸,慢条斯理的没什么不耐烦,庄冬卿还是想继续,岑砚瞧了他一阵,仍旧点了头,下一针却是怎么都忍耐不住了,痛得庄冬卿人都恍惚了起来。一边流泪,一边无意识紧握了岑砚的手。岑砚对赵爷使了个眼色,赵爷再度切脉,这次有了答案,对岑砚无声地摇了摇头。岑砚明了,只轻拍着庄冬卿的背心,等人缓过来,才道:“算了,不施针了。”“人受不了。”庄冬卿难受得脑子转不动,下意识道,“那毒素怎么办呢?”赵爷去看岑砚,只见岑砚一边给庄冬卿擦脸,一边平静地道,“眼下不是没发作吗,也压了这么些天了,先喝着药看看呗。”“赵爷医术Jing湛,容他回去想想,施针不行,总是有别的法子,嗯?”庄冬卿被哄住了,点头。赵爷不禁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等两人回了西厢,赵爷才苦着一张脸道,“主子,除了施针,老头子我可没别的办法了。”“单喝药是压不住的。”岑砚却安然,“知道。”“答应的事我不会反悔,你不必试探我。”“庄冬卿向来怕痛,难受成那样,你可想过他为何不松口?”赵爷一怔。岑砚这才点破道,“他脸皮薄,又害羞,你总不能让他主动说需要我吧?”“反正也都定好了,这事也没什么别的办法。”“既如此,那他现在怎么好受,就怎么来吧。”赵爷听懂了,岑砚就是在哄着庄冬卿呢。又两天,岑砚能走动自如了,去了东厢用晚饭。这些日子庄冬卿去西厢多,两个人经常一起用饭,岑砚来了庄冬卿也不觉得有什么,只招呼着人坐。用过晚饭喝了些茶水,庄冬卿在院子里放空。他和岑砚一人一把躺椅歇着,蓦的听见一两声虫鸣,庄冬卿:“已经立夏了吧?”岑砚点头,“嗯,马上该热起来了。”庄冬卿顿时期待道:“那我的绿豆沙也快要来了。”待到天色暗了,岑砚也不走,庄冬卿回内间,岑砚也起身跟着他,庄冬卿不解,回头对上岑砚的眼神,意识到了什么,对视片刻,又什么都没说。岑砚让六福下去,庄冬卿压根不敢看六福,只低着头,重复岑砚的话道,“嗯,我们有话说,你……下去吧。”六福离开了。在院子里不觉得,回了内间,庄冬卿终于感觉到了几分初夏的热意,神色不自然。岑砚瞧了出来,故意打趣道:“知道我跟进来干嘛?”庄冬卿小声:“……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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