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仙兼定闻言颔首,肯定地说道:“是我给他们的,我看它们在万屋卖得还不错,就买了一些回来备用。”“可是,光靠仙人团子也不行吧,还是要吃点东西才好。”星野对烛台切说道,“烛台切辛苦一下,送一份饭给他吧。”“当然没问题。”烛台切爽快地答应了下来。午饭过后,大家都去午休了。星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许久,依然毫无睡意,干脆掀开被子,走出了房间。门口坐着一只白鹤,撑着下巴,半睡半醒的样子。“咦,主公你要去哪吗?”被惊醒后,鹤丸国永噌一下站起身,打了个哈欠问道。“嗯,我去看一下不动行光,有点担心他。”星野拢了拢衣服,朝着分给短刀的房间走去。她没有问鹤丸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因为莺丸连续几天追杀某鹤的事情全本丸早就知道了。一人一付丧神并没有走进房间,只是站在不远处的回廊下,透过窗户朝里面望去。不动行光在给自己擦药包扎伤口。作为等级最低的付丧神,尽管他是本灵,稍微比其它零级的付丧神要强大一点,但面对强大的敌人时,难免还会受伤。“真是的,自己都受伤了,也不来找我手入,下午他可是还要出阵的。”星野小声嘀咕,却没有走进去帮忙。“肯定是不想让主公看见自己狼狈的样子吧。其实这点小伤,自己处理一下也没关系的。”鹤丸国永的双手垫在脑后,像是在回忆什么,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叹息,“时间,真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刀啊。”“怎么突然发出这么正经的感慨了?真是一点都不像你。”星野轻轻推了他一把,“想到什么了?”“我一直都这么正经的好吗!”鹤丸国永吐了吐舌头,不满地叫了一句。“是是是,我信了。”星野比了个ok的手势。鹤丸国永哼了一声,把手放下来说道:“主公,你知道以前的不动行光是什么样子的吗?”不等星野回答,鹤丸继续说道,“他非常骄傲,到了目下无尘的地步。”“那是肯定的吧,他可是自称为织田信长的爱刀呢。”星野笑道,“‘我是不动行光。身上有不动明王和矜羯罗、制多罗的浮雕,是织田信长公非常喜爱的名物。要说有多喜爱,那是到了喝醉后就一边敲膝盖一边咏歌赞赏的程度。这可是,相当厉害吧?’我还记得这是他的介绍语,以及那一句非常著名的歌词。”“不动行光,九十九发,人中五郎左御座候。”星野缓缓yin唱,仿佛眼前出现了那个男人将不动行光放在膝上,爱不释手的样子。“没错没错,主公很博学嘛。”鹤丸非常有诚意地鼓起掌来,“是的呢,这就是织田信长对不动行光的喜爱,也是这种喜爱让不动行光养出了这种自傲的性格。那主公知道谁和不动行光的关系最差吗?”“这还用问?”星野给了他一个白眼,“肯定是长谷部了。”
“噗——原来大家都看出来了呀。”鹤丸国永吃吃笑着,“不动行光和长谷部真的是相互仇视呢,一开始是长谷部觉得不动行光占了他的地位,后来不动行光觉得一把被送出去的刀还天天觊觎自己的主人,于是他们就变得势如水火。”“真是幼稚的行为。”星野下了定义。“确实是很幼稚。”鹤丸国永点点头,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也是本丸幼稚园当中的一个幼稚鬼,“但是当时的大家,怎么说呢,都很有活力,而不像现在这样。长谷部变得压抑,用忠诚束缚住自己,而不动行光借酒来麻醉自己,觉得自己无能。”“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星野勾起嘴角,“长谷部已经改变,而不动行光,也在朝着更好的方向前进。”“这倒也没错。”鹤丸的脸上也露出了笑意,“所以才说时间真的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刀啊,既能够让人变得堕落,也让人变得优秀。是不是很厉害?”星野侧过头,目光定定地看着他,瞳孔中仿佛带着点点星光。鹤丸国永原本是和她对视的,但很快就败下阵来,不禁移开视线,有点窘迫地开口:“怎么,被白鹤的风姿所折服了吗?是不是没有想到鹤也会这么有哲理?”“当然——不是了。”星野慢吞吞地说道,“只是在想,那这把时间的刀怎么就没让你改变一点呢?如果你能变得不那么皮就好了。”“皮?我哪里皮了?我这叫活泼!叫智慧!”鹤丸国永瞪着眼睛,一点气势都没有。“好好好,你活泼,你智慧,那你在这里站一会吧,我去睡觉了。”星野打了一个秀气的哈欠,揉着眼睛回房了。“诶?主公我为什么要在这里站一会儿啊!”鹤丸被迫站在了原地没办法抬脚,审神者的语言中带着言灵的力量。星野用手一指:“喏,这就是你活泼、智慧的代价。”走廊下,翠色的莺翩然而至。他颔首对审神者微微一笑,随后缓缓拔出太刀。“鹤丸殿下,我们来切磋一下吧。”“主公——”五虎退轻轻地走近,小声地叫了一句。半梦半醒之间, 星野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啊, 是退啊, 怎么了?”她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清醒了几分。五虎退的手中捏着一封信, 信封上盖着政府的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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