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尹川没察觉到异样,接着喃喃说:“老余提起罗斯州,不是随意乱编的,应该是余家安曾经和他提起过,他记住了。在余家安假死后,他希望自己的儿子哪怕是在罗斯州,也比死了强。”“我知道了。”怀聿的声音有点奇怪。那一个一个字,像是从齿间迸出来的。潘尹川还是完全没注意到,这一口气说完就又睡过去了。怀聿:“……”他想把人艹醒。但到底是没这么干。罗斯州。简言已经抵达这里了。他几乎花光自己的积蓄,买了很多不同型号的缓冲器,除此外,还有很多压制剂,用来分别压制alpha和oga的信息素,除此外,还有两大箱军火。罗斯州这地方很乱,对缓冲器、压制剂以及军火的需求都很大。而大部分人只能通过黑市渠道购买。简言来的时候,坐的是怀聿手底下的军机,所以能携带这么多“军需”。这些东西可以让他迅速在这里站稳脚跟,不论是卖钱,还是献给当地割据一方的势力,都是很好的选择。安置好后,当地向导带着简言出门吃饭。他们走过七拐八拐的路,向导说:“最近罗斯州失踪的人很多,尽量不要一个人出门。”简言问:“是oga失踪了吗?”向导却说:“是beta。”简言惊讶:“拐卖beta有什么用?”“谁知道,也许是送去挖矿?”向导刚说完,他看向不远处幽暗的巷子,沉默片刻,骤然出声:“好像……不太好,掉头,走!”简言果断拔枪。毕竟军校出身。这时候附近的人也跑了过来帮忙,当场打死几个黑帮分子。帮忙的人收起枪,笑着看简言:“厉害啊。”话说完,那个人的目光落在简言身上,顿了顿。他说:“你长得像我女朋友。”这话特别冒犯。简言并不生气,只怀疑这人出现的时机。他礼貌地笑笑说:“是吗?谢谢你帮忙,我请你喝酒。”那人点点头,浑不在意地踩着拖鞋,将简言引进了路边的酒吧。酒吧里的灯光昏暗,几瓶酒下肚。这个人掏出了自己的钱夹,他不是要结账,他只是打开了钱夹子,露出里面放的照片指着炫耀地说:“这是我女朋友,你只有一点神像她。”简言瞬间攥紧了拳头。照片里,简直像是穿了女装的潘尹川。再仔细看。又有点像p的。什么意yIn怪。比我还能意yIn!“你盯着我的女朋友看了太久。”对面的人突然不悦地“啪”一声合上了钱夹。简直就是一个,身怀宝藏生怕别人不知道,但别人但凡多看上两眼,他又得把人眼珠子挖出来的疯子。“要我给你推荐个更好用的p图软件吗?”简言问。“……”酒保小心翼翼地把酒杯放在两人中间,察觉到了气氛凝滞。对面的人先端起了酒杯,喝了一口说:“哎,p图技术是不太好。没办法,异地恋。好久没有新照片了啊。”简言也端起酒杯,说:“我喜欢的人也在他乡等我。”“哦,那也算同病相怜。”对方拍了拍简言的肩。两人的酒杯在半空中碰撞,发出一声脆响。对方先一饮而尽,简言低头看了看杯中的酒ye,说:“加了伏特加?太烈,不好意思,喝不习惯。”“不好意思,我还得先去报个道。方便的话,留个名字和联系方式?还要谢谢你今天的帮忙。”对方从善如流地留下了名字和号码。
甚至还给贴心地写在了纸上。“下次见。”简言打了招呼,推着两个箱子往外走去。这人也没有拦他。一直到简言走远,他才从高脚凳上下来,把酒杯砸在了旁边的人头上:“傻逼!下次看清楚人再绑!”“看清了啊,他是个beta……”“看他用的箱子!傻逼!军用制式,里面装的是从海固来的军火!”“所、所以……”“从海固走出的beta,你的猪脑就没有令你联想到一点什么吗?”“怀、怀聿?他是怀聿试点计划里培养出的beta……”手下变了脸色。这人点了根烟,低声说:“怀聿现在还惹不起。虽然从军校出来的beta,身体应该更能扛得住实验,成功率应该会更高。……以后吧,总有机会的。”“是、是。今天死的那几个……”“我不出来打死他们,好让他们被怀聿的人抓去乱说话吗?”他吐了口烟圈,“都是些当地人,死了也不可惜。”“对对!”他往另一道侧门走去,等在侧门外的,正是那个口口声声告诉简言要小心的当地向导。先告诉对方这里很危险要小心,提高自己在对方心中的可信度,然后顺利把人带进魔窟——这套流程,向导显然已经玩得很熟练了。向导笑着说:“我看他很像您照片里的人,我还以为您会特别高兴地留下他呢。”“一点也不像,一点也不。”简言这头慢慢走远,脸色也慢慢变得难看。那个趿拉着拖鞋的青年,显然不是什么好心人。……他认识潘尹川吗?否则怎么会发梦发到这种地步?再低头一看纸上写的名字:李大勇。一看就是假名字。……潘尹川这一觉可算补足了,就好像刚上完一场酣畅淋漓的体育课,洗了个热水澡,再舒舒服服钻进被窝睡了一觉。说不出的放松。该醒了。他心想着一边撑开眼皮,一边本能地翻了个身。“啪”。甩过去的手臂打到了人的身上。潘尹川的眼皮瞬间完全撑开:“怀先生。”怀聿就背靠床头坐在他的身边,一边长腿屈起。怀聿问:“你对它有什么不满吗?”潘尹川视线往下。他的手叩在怀聿大腿根的位置,再歪一点,就会打到某个隆起的部位。潘尹川飞快地抽回手:“没有不满,怀先生。”怀聿放下手里的书。潘尹川是躺姿,而他是坐姿,多少带了点居高临下的味道。alpha的手就这样斜斜插入了潘尹川的衣领间,穿过他脑后的发丝,不轻不重地揉了揉他的后颈。“出汗了。”怀聿低声说。alpha的手掌很宽大,指节上带着不同程度的枪茧,刮过皮肤的时候,亲昵温柔中又带着粗粝。潘尹川的皮肤上泛起浅浅的鸡皮疙瘩,他的尾发变得更shi了。“紧张什么?”怀聿轻描淡写地说了四个字,然后才抽回手,问:“起得来吗?”“应该能的。”“应该?”怀聿的身体斜向他,然后再度伸手将潘尹川扶坐了起来。“余家安给过你的东西,都找出来了,……嗯,收藏得挺好啊?”潘尹川刚一坐稳,就听见怀聿这么说。“别人给我的东西,嗯,一向都会收起来。”潘尹川强调了下余家安并不是特例。“很绅士。”“不是绅士。”潘尹川摇了摇头,“万一哪一天对方想要回去,也能拿得出东西啊。”“送出手的东西,谁还会要回去?”“会啊。六年级的时候,嗯,临近毕业。我和同桌都买了那种会唱歌的音乐贺卡送对方。谁知道后来他要跟我绝交,让我把贺卡还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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