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司凤看见褚璇玑的呢?
但是这都无所谓,反正他一定会学会就是,父亲的命令,他还从未违背。
这几天,司凤停止了一切的军务,整天都在舞厅的练习室,面对着身着洋装的舞伴,自然穿着一丝不苟的军装,傲然而立。
“没看出来,你还挺有天赋的呢。”身穿洋装的女子笑着夸奖他,音乐响起,他们下意识地双手紧握,熟悉的舞步似乎形成了肌rou记忆,那一段旋律熟悉到做梦都会响起。
司凤其实对跳舞并没有天赋,只是在每天璇玑离开后,又一遍一遍地自己练习罢了。
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他想早日结束教学,不再让这个没规矩的小丫头明目张胆的对自己上下其手。
但,该摸得早都摸遍了。比练习跳舞还煎熬的,是面对着明丽灵动的女人,肆无忌惮地散发着的魅力,管住自己混乱掉的呼吸。
原来女人的手是那样柔软。
原来女人在他耳边的吐气,会让自己脸红、心跳加快。
这些……竟都是真的。
音乐停止,他思绪却未平。
“你还抓着我做什么?”璇玑望着他。
他下意识地松开手,“很抱歉。”
“你出徒了。”穿着洋装的小姐笑着说,“恭喜你,禹司凤同学。”
“是褚小姐教得好,谢谢。”司凤下意识地回应着。
“一句谢谢就完了吗?可真无情。这几天为了教你,我可是错过了很多舞会呢。”
“薪酬理当翻倍。”司凤说正色说道。
“这倒是不必,不如……你带我去吃好吃的吧,我独子,好的没随老子,好排场这点倒是学了个完整。
西式的卷发,半长不短,压在礼帽之下,一身的燕飞尾服下,手里却摇着一把折扇,颇有一种混搭的和谐。
东部富足,东部的主人们也是侍从成群,最讲排场。这不,少主冯燎一人后面跟了四个侍女,而且,各个风姿绰约。如今不能叫侍女,而是女助理。如今已经没了皇上。主仆关系虽然名义上没了,但依然客观存在,不过各个世家大族怎么说也得换个名目,换个叫法。这几个女助理的卖身契,应该要捏在冯氏的手里。
冯氏的据点在扬州,这几个助理的名字,便是出自于扬州慢,传说这冯少主最喜爱的,便是那个穿嫣红色,叫冷月的。这冯氏少主比司凤和六少年纪都要大些,如今已经接近而立。但却迟迟没有娶妻。
万众瞩目之下,统括长藤原先生用不熟练的华文和禹氏家族道:“这就是美纪子。”
美纪子小姐款款起身,直视坐在对面的司凤:“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用的是华文,比起统括长讲得标准许多。
“能有幸请美纪子小姐跳这开场舞吗?”司凤说着定式一样的台词。
“我的幸运。”
白色的真丝手套,合身的洋装,二人站在一处,已经如一对璧人。
乐起,舞起,司凤牵着美纪子的手,开始迈起熟悉的舞步。
如同每次练习过的那样,他这次没有踏错一步,两人的舞步也都踩在了点子上。摇曳的灯光不时地照到二人的脸上,映出美纪子小姐姣好的容颜。
美纪子小姐是美丽而骄傲的,是无数东瀛男子的梦中情人。
他与她一舞,满座皆称好,但他的心似乎已经被璇玑偷了去,此刻对面着貌美如花的美纪子小姐,依然古井无波。
镜湖中的景象在这几天就像洋人的电影一样,不断在他脑海里回放……
——你喜欢梅里坚吗?
——怎么会,我是华夏人,自然喜欢华夏了。
——那你怎么会去西洋?
——因为姐姐就去过了,父亲也说让我见见世面。姐姐是去圣安娜念书的……这个老匹夫。”大帅啐了一口,似乎是回忆起什么,转身离开。
冯豫章这个名字司凤并不陌生,他是那个冯燎的父亲,更是东部的霸主。
“这冯豫章不仅仅是东边的领主,更是和我们大帅有着旧怨。”杨秘书在司凤的追问下,说出了一些当年的旧事。
“什么旧怨?夫人当年,可是大江口的风云人物,家里和这冯家是世交。两人订的是娃娃亲,奈何襄王有心,神女无梦,你的母亲硬是拼着和家里断绝关系也要随大帅来北方。”
“父亲不是好几个姨太太?”司凤疑惑道。
“那都是夫人过世之后的事了。”杨秘书也是帅府的老人儿了,缓缓回忆道:“夫人的名讳是凤仪,正是取有凤来仪之意,都说你娘是凤凰的命,旺夫运。可能也是因此,冯家不肯放手。你的名字是司凤,这名字什么意思都不必多说了吧……”
“冯豫章趁着你娘的死,趁火打劫,险些一路杀到奉城。后来大帅又带兵杀了回去,一气之下,更是涂了平城。”
“那是你爹毕生的污点,也是他追悔莫及的。北方,也因此失了人望,在不可能成为华夏的统一者。”
禹司凤少将放了婚假,准确地说,是被放了七天的婚假。
他的府外守着两队兵,三班倒地看着他,不准外出。而且,父亲只给他留了一个亲卫,小安。其他府外的士兵,都只听大帅调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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